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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去,客棧的名字喚作萍水。”

萍水客棧。杜將離在心中重複了一遍,扭向藍藝:“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

長夜盡,天未明,杜將離改了裝束,悄悄溜出營,街上頗為安靜,早市的攤主們已將攤位擺了出來,看著一名老人動作遲緩地掛了流蘇掉了板子,拾起板子又碰歪桌子,忍俊不禁,當即上前幫忙。

老人連連婉拒,再三說著自己能行,好不容易準備好攤位後,還給杜將離做了個糖人以作答謝。杜將離驚奇地打量著手中活潑可愛栩栩如生的小猴子,張嘴就是一大口。

天際已白,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藍藝所描述的幾人自客棧中走出,杜將離向老人告了別,不遠不近地跟著。

這幾人給他的感覺與楚天給他的差不多,杜將離胸口發燙,心頭輕跳著,他幾乎可以斷定,他們便是楚天口中的南巫族同伴,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隨他們走出許久,見他們途中又與兩波人馬會和,杜將離屏息,原來他們足有十來人之多。

直直去到城北一處廢棄的宅子外,眼睜睜巴望著他們一個個身手敏捷地翻進牆,杜將離只得乾瞪眼,頭一回羨慕起會武的人來,四下搜尋一番,最後無奈地對著身前矮洞抽動嘴角,罷了,狗洞就狗洞,心一橫,貓下腰去。

這年頭吧,得上製得住三軍,下鑽得了狗洞,才算是英明神武的好男人的典範。

吭哧吭哧爬了一半,方出圍牆,還未抬頭,便見著幾雙靴子在自己面前齊刷刷圍了個半圓,顯然是在等自己,杜將離面上發木,背脊頓時涼涼溼了一層,愣了幾許,往回退去。

顯然是遲了,杜將離嗷嗷嚎叫著被幾人五花大綁扔在正中央,不過趁此機會,也教杜將離看清了他們的臉,對方大都面容普通,平淡無奇,一個比一個難記,不會是都戴了楚天的面具罷,暗暗感嘆,同為人,偏生南巫族人卻要改頭換面躲躲藏藏,著實可悲。

“你是誰?跟蹤我們做什麼?”一人問道,他青衫素雅,頭戴一片折角巾,瞳中淡然無波。

杜將離心想,全說假話大抵瞞不過去,亦不能說得太過,按楚天的說法,若對方知道了自己清楚他們的身份,可是要被滅口的,為難地思忖著,問話之人已沒了耐心,笑眯眯地拿了刀子在杜將離身上輕輕地劃來劃去:“不捨得說麼?”

“還與他廢話什麼,直接砍了便是。”另一人插嘴道。

杜將離突地靈機一動,皺眉道:“我是杜芒,你們到底是何人?”

“你是杜芒?”對方拿刀挑開杜將離頭上氈帽,眯起眼眸,“為何跟著我們?”

杜將離怒眼圓睜,凜然道:“我不知你們抓了楚天什麼把柄在手中,但我告訴你們,想利用楚天做出背叛黎國之事,沒那麼容易,你們要殺我,便儘管動手。”語畢,心生些許忐忑。

“利用楚天?背叛黎國?”那人驀然笑出聲,“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昨日我的人在街頭……”杜將離當即把嘴一抿,氣道,“我為何要告訴你們?”

對方側頭,微微思慮片刻,問:“謝如在祈王宮裡,到底與你說了什麼?”

“謝如?”杜將離目露警惕,“你們是他什麼人?”

“少廢話,想活命就老實回答。”男人不耐煩道。

杜將離咬牙,沉默片刻,道:“那時我還小,謝如便與我說了許多有趣的故事,我很喜歡纏著他,只可惜……”眼眸蒙上一層灰霧。

對方冷哼一聲:“少兔死狐悲,大哥的死與你們祈王族脫不了干係。”

杜將離沒有否認,挑眉,敏銳地抓到對方話中的兩個字,故作疑惑:“大哥?楚天也喚謝如作大哥,這麼說你們與楚天是一起的了?你們為何都來問我謝如的事?你們到底打算做什麼?”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閉嘴,不該知道的事就別問。”男人呵斥道。

方才插嘴的人開口問:“要解決了他麼?”

男人搖頭:“留著,大哥與他說的話裡興許藏著什麼線索也說不定,把他帶走。”

那人聞言上前來抓杜將離,手方碰到他身體,杜將離臂上便傳來清脆一聲鈴音,帶著濃濃的警告與命令,劃破空氣,那人一愣,面上浮起疑惑之色。杜將離暗叫一聲糟糕,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伸手過來,要撩自己衣袖。

剎那間從圍牆那頭跳進數名黑衣蒙面之人,毫不猶豫地持劍砍向南巫族人,後者立即與黑衣人糾纏起來,場面頓時一片混亂,杜將離看傻了眼,莫非南巫族人的身份敗露了,而後出現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