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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再粗略,單憑這兩樣,杜將離一眼便能認出。

蝶醉,居然是蝶醉!

“一蝶,一言,瑟兮,冷暖自知;一酒,一夢,醉之,塵世無雙。”杜將離喃喃。

傳言,只要對著蝶醉彈琴,蝶翼上就會滴下酒來,這酒的味道與彈奏之人當時的心境息息相關,若是快樂的,滴出的酒便甘甜無比,若寄著濃濃哀思,蝶酒便苦澀異常,但無論是何種,皆是飲一杯即醉,醉後,仿若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裡心願成真。

這些傳言,都是從晴國傳出,這蝶醉,也是晴國贈與端國的交好之物,這其中,便是另一個典故了。不過蝶醉到了端國王室,卻在十年後,平白丟了,一直無人尋得,而杜將離卻在此,在一個小女孩的畫中,看到了它。

“小月亮,這——”

梁月看著這幅畫,面上露出些許難過:“這是姐姐養的一隻蝴蝶,長得可漂亮了。三年前,也來了像你們這般的一個大哥哥,不過只待了一個月,那大哥哥就走了。”

“小月亮,你說養?這蝴蝶,是活的?”杜將離滿眼驚詫。

“是啊,它的翅膀五顏六色的,特別好看,姐姐一彈琴它就四處飛啊飛。”說這些時,女孩的眼眸格外明亮,可沒過多久,又暗了下去,“那大哥哥一走,這蝴蝶就死了,再也沒有飛起來過,連姐姐也不開心了。”

女孩扔掉了手中的樹枝,仰起頭,表情分外認真:“白髮哥哥,七日後便是姐姐的生辰,我想畫一幅蝴蝶飛舞,送給姐姐,你說她會不會開心起來?”

“會的。”杜將離輕輕颳了一下女孩的鼻子,聲音柔軟之極,“小月亮,我們一起給你姐姐一個驚喜好不好?”

女孩看著杜將離,重重地點了下頭,張揚起的笑容,連天邊的紅日都遜了色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杜將離從袖中掏出一支短笛,扔到藍藝床上,不客氣道:“少爺,限你在七天內學會。”

藍藝哭笑不得,這杜將離,就算是要做書僮,也全然是一幅主子模樣,如今杜將離沒人管著,愛咋蹦躂咋蹦躂,就愈發無法無天,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出來了。

“我學笛子?做什麼?”藍藝不解地問道,雖說他從小便是杜將離的伴讀,可他天生拿這些東西沒辦法,詩文也好,下棋也罷,怎麼學都學不會。

杜將離湊至藍藝耳邊,神秘地眨眨眼睛:“送給梁姑娘做生辰之禮的,你學是不學?”

藍藝眸中微動,“學”字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末了才覺得有些不適,急急開口:“可我不懂音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

杜將離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跟了本太子這麼久,竟好意思說不諳音律。”說著從袖中掏出譜子,“七日時間太短,來不及細教,你只要按著這譜子上畫的,練熟了指法就行,笛子我消過聲,吹著也不會有人發現,不過你可小心,別讓梁姑娘看到了。”杜將離簡單地教了藍藝一下,便自告奮勇地跑去屋外把風。

杜將離徑直來到梁竹煙的屋門外,這把風把得夠徹底的了。其實按杜將離的脾性,若是發現梁竹煙不在,必定要進屋去搜查一番的,那蝴蝶,死了肯定有個屍體,這麼寶貴的東西,就算死了,也得好好封存起來不是?杜將離也就心癢癢想看這寶物長什麼樣子,所以在他靠著窗縫東瞧西看屋裡究竟有沒有人時,身後突然有人拍他肩膀便著實讓他心驚了一驚。

“梁姑娘,我家少爺託我來謝你的救命之恩。”杜將離面不改色。

“客氣了。”黃衣女子依舊笑著,一點都看不出梁月所說的不開心的樣子。

這蝶醉,是從端國王宮裡消失的,怎麼會到梁竹煙手中呢?杜將離看著黃衣女子,總不好直接問她她到底是誰。這可是人家的地盤,一個不爽,暗地裡把自己處理掉,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死得冤枉了。

這幾日藍藝昏迷,杜將離也沒閒著,山腳每家每戶跑了個遍。這裡總共不過六七戶人家,按大家的說法,外面到這兒的路比較隱蔽,大夥都是不小心撞進來後,覺得此處不錯,哪住不是住,就留下來了。

杜將離倒覺得不盡然,至少大家對梁竹煙的態度就不對勁,哪有說人家只不過晚上睡不著出來吹個風,就整片地兒的每家每戶全部出動,請的請,哄的哄,講睡前故事的講睡前故事,非得把她哄睡著不可,這待遇,涼帝都不一定有。

不過這兒隱蔽是真的,村民們不與外界往來,全部自給自足,這邊的訊息也十分閉塞,就算自己敲鑼打鼓到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