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德者本也,財者末也。”
不知道看了多久,沈執揉了揉眼睛,確是有點乏了,抬頭看看對面的姜醴,早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月光罩在他身上,平日裡拈花一笑的公子哥,睡得沉靜而安穩。
清冷的月光削得他剪影越發清秀,沈執撐著頭,看著他的睡容,嘴角不知何時勾起了笑容。
春末梨花白,夜蟲在屋外一聲疊著一聲,映得這夜有些動人。
嘆了一聲,繞過桌子輕輕將他抱起,姜醴在他懷裡蹭了蹭,似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沈執慢慢地走回姜醴的臥房,輕手輕腳生怕驚醒了他。
把他放在床上後,沈執轉身正準備離開,卻被一隻手拉住,姜公子扯著他的袖子,咂咂嘴閉著眼滿足的痴痴的笑,口中喃喃,“雞腿。。。香噴噴的雞腿。。。”
沈執失笑,想明天一定給他買點肉來解解饞,輕輕將袖子抽出,幫他蓋好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
合上門,沈執覺得今夜的月光有些醉人。
作者有話要說: 姜公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愣頭青於小花娘爪下!~~
“要不要帶上你一起做做?”→阿醴你不要欺負這隻悶騷!!!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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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上
“也就是說,你現在寄居在那小子家裡,小日子還過得挺滋潤?”
王老闆夾了一口菜,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
“好倒是挺好,就是伙食有點慘不忍睹。”姜公子舀了一勺黃魚粒��ξ��廝擔�八�哉獠皇搶窗徒崮�先思伊嗣礎!�
“去去去,一臉不正經的樣子。”王老闆揮揮手,臉上倒是帶著笑。
“唉,要是被我爹看到,指不準要怎麼嘲笑我了。”
姜醴苦著臉,惆悵的說,“離家出走跑到遲墨這個地方來一事無成,跟著個窮書生混天天腦子裡除了蹭飯就是紅燒蹄子,他看到估計老腰都得笑斷了。”
王老闆斜著眼看他,“說的跟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人似的。”
“滾,”姜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其實吧。。。我也想過做生意來著,開家小酒館,再把這段時間閒來無事釀的花酒拿出來賣,再怎麼說我爹也是成都大商啊,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身子裡註定流的就是奸商的血,想不生意興隆都難。”
王老闆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我看是挺難。”
姜醴沒理他,眼神幽怨,“可是沒錢啊。。。大爺我沒錢啊。。。原來想要什麼就要什麼的日子啊,都被這小風兒呼的一聲吹走了,現在做個生意連本兒都沒有,滄海桑田啊人世無常啊。。。”
正自怨自艾對自己抱著無限同情的時候,王老闆嘴角上揚,悠悠然道,“我倒是有一法子。”
姜醴一驚,趕緊湊過來,“兄弟一場,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那你得幫我捎個東西。”
“行行行,女人的肚兜我都給你偷。”
王老闆狹長的丹鳳眼一眯,湊到姜醴耳邊,輕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事我絕對不幹!”
院中的杏花樹一震,驚得樹上的鳥兒都飛了起來。
在姜醴第四次好言引誘後,沈執又一次堅決而果斷地拒絕了他。
“哎小執。。。不過就是去青樓偷幾個錢嘛。。。這有什麼。。。”
“絕對不行。”沈執眉尖擰緊,“偷盜乃是不善之舉,何況。。。何況還去那種地方。。。”
臉上紅了紅,沒有再說下去。
“我說小執啊。。。”姜醴被自己的稱呼惡了一惡,繼續哄騙道,“我們這不算偷啊,怎麼能算偷呢,我們這是善良而正義的劫富濟貧啊,是值得世人稱讚的事情啊。”
“不。”沈執背過身去,挺直的背影留給姜醴,拒絕的意思不言而明。
姜醴繞到他面前,扶住他的肩膀,義正言辭地說,
“青樓裡的姑娘都仗義,應該很樂意把錢借給我們的,只是苦於沒有一個契機罷了。”
他比他要高出幾分,姜醴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眸裡墨色汪汪,擾得沈執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