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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姑娘家的錢更不該去偷。。。”

“誰說我們要去偷她們的了?”青年笑得奸邪,“我們去會會老鴇。”

在姜醴死纏爛打無數次以後,沈執終於遲疑著點頭應許了他,但是強調在收回成本後一定要把錢還回去,姜醴笑得咧開嘴,一個勁打保票,“好,好。”

可是沈執死也沒想到,偷銀子的道路充滿了困難和險阻。

月黑風高殺人夜,夜半無人放火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著牆根溜到了東巷花間樓處。

遲墨的青樓零零散散聚集在東巷,其中最大的兩家便是珞桃苑和花間樓,裡面的姑娘一個個人間絕色,媚眼一拋,真真叫人失了魂,縱使前面是火坑也毫無怨言地往下跳,春宵一刻,保準你欲/仙/欲/死,一擲千金也全然無悔。

此時正當東巷繁華之刻,花燈閃爍,人群熙攘。大腹便便的富商頭一抬,便看見樓上佳人嬌襲憑欄,紗巾半掩,媚眼含羞,對著他嫣然一笑,便鬼迷心竅地走進去,良辰美景,紅紗帳內春宵短。

姜醴湊過頭看著滿大街的喧譁,正愁往哪裡進,忽的看見一旁巷子裡有個小門,便拉著正在發愣的沈執溜了進去。

進去便是花間樓的後廊,花娘們換洗下的衣裙都掛在繩上,姜醴貓著腰走過去,扯起兩件衣服就往下拉,拿完立馬拉著沈執躲在了一旁暗角處。

“這。。。這是什麼。。。”沈執看著他懷裡團著的衣裙,羞得臉都快要燒起來。

姜醴拿出一件丟給他,“傻在那幹嘛,還不趕快換啊,你當我們真要大搖大擺進去啊,就我們身上這兩個錢,不被扔出來才怪。”

“那。。。那為什麼要穿。。。這個。。。”沈執用兩根指頭拎起藍色的翠煙衫,紅著臉眼睛都不敢往上面停留片刻。

姜醴一邊解釦子,一邊急急跟他說,“你不裝女人你能進去嗎,現在不是正人君子的時刻了,我們是賊,賊也要有賊的精神,快換乖,忙完這事我給你買糖葫蘆。”

沈執猶豫了一會兒,死就死吧,便低下頭去解腰間束帶。

黑暗的角落裡兩人靠的很近,沈執都可以聞見姜醴髮間的清香,姜醴除去了上衣,光裸著身子站在他旁邊,正把裙子匆匆地往頭上套,略帶涼意的肌膚有時會碰到他,沈執有些熱,躁動的火焰細細密密地燒過他的身體,卻又希望這樣的碰觸能再更多一些。

好不容易將裙子攏在身上,卻半天找不到胸前的係扣,裙子穿得歪歪扭扭,沈執看了看自己,皺起眉頭想要把它理平展,卻不料越扯越亂。

“別動別動,我來。”

溫暖的身體一下子靠了過來,姜醴抬起手伸到他胸前幫他係扣,溼熱的呼吸噴在他頸窩處,撓得人心裡癢癢,沈執大氣不敢出,僵直著一動不動,臉上燙的可以煮蝦子。

“好了。”拍拍他的肩,姜醴笑眯眯的看著他,這裡太黑,沒注意到眼前人臉上的紅一直燒到了耳朵尖。

趁著沒人一步一踮地進了後門,躲到一個無人的廂房,姜醴抓起桌上的脂粉就往沈執臉上撲。

“咳咳。。。”沈執被他漫天的粉嗆得半死,盯著撲得正開心的人問,“你在幹嘛?”

姜醴壞笑,“當然是把你這庸脂俗粉變得美豔動人。”

妝容整理完畢後,面前的兩人也有了半分姑娘家的模樣,沈執稜角分明,本來硬朗的男人相被姜醴胡亂化了個妝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不知所措的時候,姜醴抬起他的下巴,對他說,

“來姑娘,給大爺笑一個。”

於是沈執露出了森森白牙,笑得讓人不寒而慄。

姜醴打了個哆嗦,別開臉乾乾的笑了兩聲。

“算了你還是別笑了,我都要被你嚇哭了。”

姜醴生來白淨,平時搖著扇子的時候是個秀氣的公子小生,這回瞄了眼線,點了胭脂,倒是變成了個清秀的美人,皓齒朱唇,肌如凝脂,美人風情萬種地對他笑了一笑,“公子,你說奴家美不美?”

沈執咬緊下唇不敢動,直愣愣看著他。

姜醴以為自己火候不夠,皺了皺眉,“怎麼?不像?”

語罷,一手扶腰,一手拎著隨意撿來的繡帕羞赧地掩住面龐,搖著騷氣的小步子一步一扭地踮起腳往前走,走了兩步一個急轉回身,半倚在門框上吊著嗓子嬌滴滴地拉長了一聲,

“喲~~~~~~~~”

沈執看著抽搐著向他猛眨眼睛的姜美人,心中反覆默唸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