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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得人心,引起眾怒。正在尋找復仇機會的冷月瞅準時機,暗中謀劃,用汽車炸彈的方式結果了弄月,可是弄月卻並沒有死。

汽車爆炸以後衝進了海里,月神被炸得面目全非,卻活了下來,邊城救了他。

31

31、反目 。。。

冷月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在極度的驚愕和痛苦之中,呈現出一種古怪的呆滯,大腦飛速地轉動,但又轉得極其古板,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旋過去,週而復始:邊城就是傳說中的孤月?我中了毒?邊城做一切都是為我解毒?弄月沒死?……

可惜薛舟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他就像開了閘的江水,源源不絕地傾吐著積鬱,看著冷月蒼白痛苦的臉,他感到悲哀,也感到了報復的酣暢淋漓。他講到老爺子對邊城提出的兩個條件,講到緩解藥和最終的解藥,講到邊城對於後事的安排,他特意把邊城在床上受到的侮辱和侵犯放到最後來講,細細地講,連自己都覺得殘忍,聲音顫抖地變了調。

“別說了……別再說了……”冷月攢緊了拳頭抵在額頭上,俊美的臉龐抽搐在一起,身體像蛇一樣緩慢地翻滾扭動著,窒息一般痛苦將他煎熬地生不如死。

他把拳頭放進了嘴裡,狠狠地咬下去,血流得滿嘴都是,卻感覺不到疼。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如果不是夢,怎麼會咬出血了都不疼呢?難道是因為心裡太疼,其他的痛苦已經微不足道?

他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眼睛裡像著了火,一陣陣鑽心地燙。

“如果你對我的話還有所懷疑的話,你總該相信他吧?”薛舟把一個人推倒了床前。冷月勉強睜開灼痛的雙目,看見了眼淚汪汪的戲月。

“……都是真的?”冷月的嗓子沙啞得快要失聲,一叢野火從胸腔竄起來,舔著喉嚨。

戲月沒張嘴便哭了,他抹著眼淚,嗔怨地看了薛舟一眼:“少爺不讓說的,你為什麼說了?你要害死義父了,少爺會傷心的!嗚嗚嗚嗚……”

冷月最後一絲希望也幻滅了。他木然地瞪著天花板,這一切都不是夢。他的城哥為了他,已經破碎不堪,拋卻了尊嚴和生命。那個高傲孤潔的男人,為了他,把自己給毀了……

“啊——”冷月嘶聲慘叫,不斷把自己的頭撞向床頭,撞得頭破血流。

戲月撲上去抱住他,哭著說:“你不要這樣,義父。少爺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冷月猛然想起了什麼,忽得坐起來。額上流下的血糊住了眼睛,他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沉聲問:“現在幾點了?”

“快要六點了。”薛舟看了一下手機。

深秋的天,亮的晚。六點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快給我開啟手銬!”冷月已經把腳放在了床下,往鞋子裡套著。

薛舟猝不及防地站起來,將他壓倒在床,拿出另一副手銬,一端靠在了冷月手銬中間的鐵鏈上,一端拷在了床頭上:“十點以後,如果邊總沒有回來,我會給你解開,讓你去送死。現在不行,如果邊總回來了,而你卻糊里糊塗地死了,你讓他怎麼辦?!”

“如果現在我去,他也許還可能活著回來!”冷月厲聲吼。

薛舟搖搖頭:“你去了沒用,你縱有通天的本事,也快不過槍。耐心等待吧。”

“你既然不想我去,你又為什麼要告訴我?”冷月咬牙切齒地說。

“為了讓你痛苦!”

“混蛋!放開我!放開我!——”冷月拼命掙扎著,手銬很快就在手腕上磨出一道殷紅的血痕。

“義父流血了,你快放開他!”戲月要上前,薛舟一把拉住他。

“流點血算什麼?”薛舟慢條斯理地說,“老爺子有一次把邊總拷在床上折磨了三天三夜,手腕上的骨頭都磨出來了,而你的義父不過是流了點血而已。你慌什麼?”

冷月痛苦地蜷起了身體,平坦的小腹一陣抽動,壓抑的哭聲終於擠出了喉嚨。他的臉埋在胳膊下面,只能看見肩膀和頭髮劇烈抖動,像快要窒息了一樣。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薛舟心裡說,“但我就是恨你!”

他掏出手機再次看了看時間,無法掩飾眼睛裡的焦急。如果按他的心理,他恨不得現在就和冷月一起趕往月神堂,救出邊城。可是,流彈紛飛,兵荒馬亂,冷月有個閃失怎麼辦?邊城不死,冷月就決不能死。如果邊城死了,那冷月倒是可以一死了。

他抱著這種殘缺的信念,默默煎熬著,聽時間一分一秒向死神靠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