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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症,還是失語症,都是精神創傷的極致。弄月覺得自己也許是對這孩子殘忍了。他自覺自己沒有壞心,他是愛他才這麼做的。於是又把他抱在腿上,專撿那個柔情蜜意的說給他聽,可是怎麼說邊城都是無動於衷。最終他還是火冒三丈地把他按在腿上,暴打一頓。打完了扔在地上,任他半死不活,也不管不問。

等心情好了,再次想起邊城的時候,他通常已經在地上躺了三四個鐘頭了。

邊城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恍恍惚惚,好像是要死的光景。

弄月可沒想弄死他,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麼矜貴的小玩意兒,怎麼捨得他死?他覺得這宅子裡來來往往的全是大人,邊城可能是太寂寞了。於是就從月神堂找來個小孩子陪著他。那孩子面板有點黑,但眉清目秀,十分可愛,叫清月。

弄月把清月推向邊城說:“喏,這是你孤月哥哥,你好好陪他玩。陪不好,你就死吧。”

這是清月第一次見到邊城。

邊城裹著件雪白的晨縷,趴在視窗,看著地面。而他就站在地面,向上看著他。

他覺得這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哥哥,面板白得近乎透明,頭髮烏黑柔順,嘴唇不點而紅。他虛弱地伏在那裡,衣襟飄然,好像吹一口氣,就能把他融化。

清月很喜歡邊城,但他不敢碰他,他覺得他是個玉人兒,一觸即碎。他喂他吃飯,給他洗腳,哄他睡覺,講故事給他聽。邊城從不開口說話,但有時候會對他笑一笑。他這一笑,清月的心立刻就長了翅膀了。

有一天,他正在樹下給邊城念童話,弄月忽然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他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正要找人出氣,一眼看見邊城。

清月站起來,規規矩矩地叫了聲:“義父!”

弄月哼了一聲,一把揪過邊城:“你他媽的別給我裝聾作啞,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會說話!”

邊城臉色慘白,但眼神很倔強,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無動於衷地冷漠和敵意激怒了弄月。他把他摔在地上,捋起他的褲管,露出他嫩白如玉的小腿:“好饞人的腿啊,我給你刻朵花怎麼樣?”說著他拿出一把匕首。

邊城開始掙扎。

弄月命令清月:“抱住你的孤月哥哥,讓他別動!”

清月在月神堂已經好幾年了,他太瞭解這位義父的脾氣,反抗只能帶來更嚴重的後果。他跪在邊城身後,一手攬住他的腰身,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弄月的刀在他嬌嫩的小腿上游走,邊城嘶聲慘叫,清月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潔白的額頭上。

刻完了,弄月看著邊城血流如注的腿,皺眉說:“刻的屁啊,不好不好!”說著叫來醫生,

“把他的腿給我恢復原狀,留下一絲疤痕,你全家去死,OK?”

如此又過了幾個月,弄月再也沒有耐性。他拉過清月,把槍頂在他腦門上,對邊城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開口說話,我就斃了這小子!”

眼看扳機要扣下去,年僅七歲的邊城說了一句十分老成的話。他說:“義父,你這個氣急敗壞地樣子,太難看了。”

邊城的病莫名其妙地好了。

他變得心如止水,無懈可擊,以超越年齡數倍的心智學習著一個殺手全部的技能。他十六歲的時候,月神堂已經無人是他的對手,義父也不例外。

弄月很懊惱。他本想把他養大了再吃,哪知把他養大了,他卻吃不動了。邊城高貴優雅,不溫不火,八風不動,他連調戲他幾句都找不到藉口,更別說把他弄上、床了。

羽翼豐滿的邊城也曾想報仇,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再強大隻是一個人,而義父雖然老了,卻擁有整個月神堂,他不是對手,只能再等時機。

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冷月。

冷月叛離月神堂,月神下令由他組織追殺。結果,這小傢伙竟自己跑到他掌心裡去了,還讓他一見傾心,難以自拔。

邊家到處都是月神的人,他想把冷月藏起來是不可能的。月神幾次三番讓他交出冷月,他都硬頂著不肯從命。不是月神脾氣好,由著他任性。而是邊城近年來也逐漸培養出了自己的勢力,鬧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何況,月神還對他存著一份不可告人的心思。

事情一拖再拖,月神趁此機會指派邊家的內線在冷月的酒裡下了毒。邊城已經是百般防範,還是未能倖免。他不得不承認,薑是老的辣,月神不但得到了冷月,還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他。

不久之後,月神堂發生了變故。月神弄月殘忍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