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蔣沐有權走勢,即是上將,就算知道人在他那兒也不敢輕舉妄動地找他要人。我在他那兒,確實是最安全的。他想自己護住我,可是他護不住了,如果能讓我好好地讓我活,他不是不可以放手。師哥沉默了。
我看著師哥和葉先生沉默,我覺得局勢依徹底改變了,我神色慌張,握緊葉先生的說,搖頭:“不!我不去!我寧願被那個洋人抓,也不願去他那兒!我不去!”
“青瓷……”師哥低聲地叫我。
“不!我不聽!”我覺得身體冷得如冰,而葉先生的懷抱也不再有溫度,我費力地去推葉先生,“我不聽,你們走!你們都走!”
葉先生和師哥不動,而蔣沐已經走到了床前,他的身影罩著我,我覺得如同一頭狼站在一隻兔子面前——被死死地吃定了。
蔣沐冷著臉,但到底閃過一絲心疼與不忍,他一把掀開被子,把我從葉先生懷裡拽出來,然後抱起在懷裡。我急了,紅著眼做無謂的掙扎:“你,這放開!”
蔣沐摟得我緊緊的:“我不放。”
我胡亂地喊叫,揚起手來要打蔣沐的臉,手卻在揚起的下一刻如同落葉一般垂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_~我覺得,我覺得……那洋人應該讓蔣沐斃了才行,侮辱咱家青瓷,不想活了!
☆、第四十九章 為已為他只為情
醒來的時候我沒有睜開眼。
因為我知道我再睜開眼就不在自己房裡了,不在戲園子,沒有師哥,沒有葉先生,什麼都沒有。一切就如同花朵一般,從華麗的盛開,到萎靡的凋謝,當花朵落地,什麼都沒有留下。
為什麼會到這步田地,我要去依靠他,不得不去依靠他,拋棄所有的去依靠他。和他在一起,我除了他什麼都沒有。
我胸口起起伏伏,耳畔突然有人叫我:“青瓷,你睜開眼來。”
如春風的柔軟卻內藏匕首的聲音,是蔣沐。我繼續閉著眼,裝作是還沒有醒。叫了一聲後,身邊變得安靜,我以為他走了,卻想沒有聽到腳步聲,一塊柔軟的手帕點起了我的眼角。
蔣沐心聲音有些顫抖,疼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你都哭了。”
就算被他識破我也仍閉著眼,他的呼吸就在我耳畔,良久,他出去了。
我這才緩緩睜開眼,棕色的床帳,被風扶起的米色繡花雪紗窗簾,牆上掛著的巨大油畫,這裡是蔣沐的臥室不假,和我猜的一模一樣。我呆呆地睜著眼睛,想把一切都看做虛無,可我到底不是紫霞寺的高僧,什麼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對我不過八個字罷了。
淚水就順著眼角往下流走,滑倒耳畔,一路又痛又癢。
“你真的只會我不在的時候你才願意睜開眼睛。”
我訝然,他竟沒有走。
門來著,蔣沐靠在門上,屋裡光線有些暗,從門口躥進來的光勾勒出他的輪廓,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透在地板上的影子卻透著落寞,像是世界上只有他一人。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他站在門口紋絲不動,如同擺在櫃子上的白色雕像。我們之間只有掛鐘擺動的嘀嗒聲,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脖子都扭到僵硬,我閉上了眼,聲音沙啞道:“蔣沐,我想問你件事。”
蔣沐回答道:“什麼事?”
我哽咽了一下,問道:“我想問你……你叫什麼?”
蔣沐去沒有立刻回答我,而且在光影中沉默,我又道:“我這麼問,是我真的想知道,你給我回答吧,我想聽。”
可那頭還是沉默,寂靜,如同快入冬的秋日,剩下的只有殘蟬的苟延殘喘。我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聲。真真只笑了一聲便聽到急促的腳步重重地踏了過來,一步緊接著一步變成洪水一般襲來。
蔣沐快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把我上半身從床上拽起來,雙手按住我的肩膀,極其粗魯。他緊緊看著我的眼淚,無名的火苗在他的眼睛裡燃燒,不是赤紅的,而且藍色的燃燒著的火苗。他憤怒,他也不安。他按著我肩膀的手一把抱住我的頭,逼我直視著他,他咬著牙開口:“柳青瓷,我告訴你,我叫蔣沐,草字頭的蔣,三點水的沐,你還要我再說一遍麼?”
“不,我信。”我看著他,他聽我如此說呼吸漸漸平緩,似乎墜著的心落了地。我又開口:“至少你還有一件事對我是真的。”
他抱住我頭的雙手瞬間僵硬,也沒了溫度,他目光裡透出自嘲的笑,聲音冰冷:“柳青瓷,原來經歷了這麼多事你還是不信我,不信我……”
說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