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了?”六六六的眼為什麼睜那麼大?嘴角翹那麼高幹什麼?我又不是鬼,激動個什麼勁,“鬼長什麼樣?男的女的?有我漂亮嗎?”

“。。。。。。”

“你感冒了?氣管炎了?怎麼光咳嗽不說話?”六六六一手叉在腰上,一手篤點我,活像只頻頻倒水的茶壺,咄咄逼人。

可我說不出來,我口乾舌燥,我有氣無力,我所有的聲音都夭折在喉嚨裡,除了拿咳嗽來掩飾。六六六瞪著我奇怪半天,眉頭鎖的比我還深:“你到底怎麼了?”

我無言以對,只能賠笑。君子稅那深沉落寞的眼神,像根針,刺進我心裡從未到達過的陌生地帶,沒入徹底。就是呼吸這種輕微的動作,都可以牽扯到疼痛。無法形容的疼痛。小時候學大人切菜,無意中刀落在手指上,削掉一塊肉,疼的唏噓跳腳。那時候的痛,酣暢淋漓,比現在這種悶悶的,要明晰許多。卻沒有現在的這樣疼。

老師教過,人是由細胞組成,細胞也是有心的,它們的心叫做細胞核。我猜,我現在全身的細胞核都在哭,如果有個沒有哭,那它一定已經因為心碎凋亡了。

等聽見六六六尖叫的時候,我已經鬼使神差的大力撞開了老闆的房門,對上一雙更詫異的眼。

我聽見自己用盡全身力氣在嘶吼:“君子稅,君子稅去了哪裡?!”

(待續)

☆、【六】鬼語者(二)

【六】鬼語者(二)

老闆冷冷的看著我,是個人都看得出他生氣了,很生氣。不過他沒有立即發作,轉身將懷裡抱著的古舊相框小心翼翼放好,才將我推出房間,咆哮:“他有手有腳,又滿了十八歲,要去哪裡我才管不著。”

我盯著他,一瞬不瞬,直覺告訴我,君子稅去的地方,老闆一定知道,說不準就與他有關。可我不問,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處問起,我只能裝著很牛的樣子,瞪著他。心裡虛的半點底都沒有。就那幾秒鐘,我非常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我還沒到手的可憐的薪水。

老闆眯起眼,危險的像只沙漠雄獅,我則以平均一分鐘矮一寸的速度飛快減少著自信。沒有,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直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弄清楚什麼,我只記得君子稅那異常傷感的神情,像長了牙的小蟲子,無時無刻不在噬咬著我的心。我只想要為他討個公道。老闆如果跟此事相關,他就是我唯一的突破口。因為君子稅,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去碰觸他的底線的。

“我很忙,”老闆犀利的目光掃來,我不知道他看穿了什麼,不過他的語氣雖然冷,卻不太兇,“給你一分鐘解釋。”

“我,我。。。。。。”笨嘴拙舌如我,怎麼說的明白。

可老闆聰明的過分:“碰到君子稅了?在酒吧?”

我睜大眼,身體猛然前傾,剛剛丟掉爪哇國的自信心,又剎那飛回來了:“你果然知道。”

老闆抿了抿唇,吝嗇的不再賜我一眼:“太晚了,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說著他就往房間撤,我急急忙忙追上去,第二次不知死活的忤逆上司:“不說清楚,不許走。”

六六六在一旁拼命扯我的袖子:“小慕,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老闆抱肘看我,似乎和六六六一個想法。我則毫不畏懼的瞪視回去,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聲音告訴他:“我要知道!!”

空氣也凝滯在這一秒鐘。

我不敢退卻,我怕一旦後退,明天就沒這個勇氣來問。六六六不敢退卻,她怕一旦離開,老闆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我會是刀板上的肉。至於老闆,我不知他怎樣想的,他盯著我的臉,眼神諱深莫測。

隔了很久,久到我想起要呼吸的時候,老闆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看上他了?”

我瞠目結舌,迅速忘記了剛剛要呼吸來著,臉憋得青紫。六六六則看鬼一樣的看我,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反覆打量好多遍,最後她倒退一大步,掉頭,鑽進了她的小天地去明哲保身了。

“我。。。。。。”一開口我才發現原來我得了喉炎,聲音嘶啞的厲害,幾乎說不成句。趕緊咳嗽,咳嗽,再咳嗽。。。。。。。我第一次這麼糗,那天我足足咳嗽了三分鐘,差點倒不過氣來。

老闆看著我,面無表情的下令:“睡覺去!明天早晨掃地做飯,晚起一分鐘罰十元錢。”

被窺伺到秘密的人是最心虛的,我張皇失措的奔回廚房,那裡有我支的行軍床。糊里糊塗倒在床上,我才想起,似乎我並不理虧。君子稅和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