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書沒說什麼,只微微一笑,深藏餅與腸,轉身上樓。
等到了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兩個病人在科室外面排隊候診。
對面的老黃已經開始給患者看病。
“小楊,又踩點來的啊。”
楊默書白一張小臉,“踩什麼啊?我什麼也沒踩。”
後又跟辦公桌旁邊的患者說了一句,“你稍等,我倒個水就開始。”
老黃從印表機底下抽出病例,遞給患者,
“小楊,你要倒水也別倒這麼燙的啊,能喝下去麼。”
楊默書蓋上暖水壺塞,將灌餅豎著跟杯子貼在一起,用毛巾將兩樣東西捆成高聳的一條,
“一會該涼了。”
後又擦了擦手,開啟電腦,抬眼看了一下患者的掛號收費單,
“姓許?”
患者點點頭,“醫生,你會炒股麼?”
楊默書往電腦裡輸入患者資料,“不會,我只會炒麵。”
患者長嘆口氣,“我最近炒股炒的每天茶飯不思,晚上也睡不著覺,還總便秘,我去了內科看了,人家說讓我上神經科來看一下。”
楊默書望向他,“有沒有煩躁,焦慮,心神不寧這種情緒出現?”
患者想了想,“哦。。還行,主要就是沒食慾,腹脹,噁心,難受的很啊。。”
楊默書敲打著鍵盤,
“恩,去內科做過檢查麼。”
“查過,但是結果都還比較正常,所以就給推薦到這邊來了。”
楊默書頓了頓,“你陽痿麼?”
患者一愣,“大夫你幹什麼?”
楊默書看他一眼,“你患的可能是植物神經紊亂,這種情況會引起很多人體生理功能的暫時性失調,包括消化系統功能,還有性功能失調,我問你是為了更好的確診,你不要往別處想。。。”
患者想了想,“很久沒有過了。”
楊默書又給他做了相關檢查,確診後又開了收費單,
“這樣,你先去交費,然後過來做初步治療。”
等那人離開之後,又叫了下一個進來。
總之都忙活完了後,已經是上午十點。
楊默書傷心的拆開毛巾,摸了摸已經不熱的灌餅,跑去窗戶底下曬太陽。
老黃給自己沏了一杯日照綠,
“小楊,就算你長的白,也不能跑窗戶底下去曬臉啊。”
楊默書咬了一口餅,發現老闆因為著急忘記給自己放生菜,就有點生氣,
“涼了,想著曬著吃好像能熱點。。”
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楊默書顧不得餅,趕忙將手機掏出來。
是條10086發來的簡訊。
不是許晚河的。
楊默書一邊吃飯一邊玩手機,從通訊錄把許晚河的電話翻出來。
想起他昨晚上黑著臉警告自己必須是二十四小時開機,萬一找不到人,大家就走著瞧。
真是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他還是渾身滾燙一被窩地瓜眉頭緊鎖的樣子最性感。
楊默書放下餅,將許晚河的名字改成了許老黑洩憤。
***
唐梓言真的將他手底下那幾條線都交給了許晚河。
而且真的沒耍任何花樣。
這要是換做以前,許晚河真是求之不得。
畢竟在這麼多年過來,自己攥緊拳頭就是想去爭,去搶。
但從今以後不用搶了,唐梓言都不想要。
其實能被利用挺好,至少說明自己對他而言,還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馬上就要沒有了。
用唐梓言的話說,煩了就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這麼離開,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大不了再回來唄。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輕描淡寫,坐在窗臺邊,肩膀上落了一層朝霞。
反正都是身外物,對他而言沒那麼重要。
許晚河坐在屋子裡擦了兩個小時的槍,心情極其煩躁。
這他媽是腦子進屎了吧。
一對狗男男,祝他倆早得艾滋早散夥!
接著就把槍往桌子上一摔,一個人拿了車鑰匙轉身出屋。
一屋子的人沒一個敢說話的,隻眼睜睜的看著許晚河自己下樓發動了車,一個油門就竄出去。
許晚河開著車,漫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