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書穿上鞋,微微挑了眉去看許晚河。
許晚河真的覺得他這樣一點也不酷帥,反而特別傻逼。
但是又不招人煩。
楊默書半晌才開口,“我走了,以後不會上來倒貼你了。”
許晚河彈彈菸灰,看他一副收菊走人的樣,心裡莫名的有一絲絲不爽。
“我讓你走了麼?”
楊默書看他一眼,“都幹完了,你還留我幹什麼?”
楊默書說完這句話後,還站在原地等了許晚河很長時間。
等的自己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楊默書有點著急,“說話啊。”
許晚河一直在驚奇自己之前的反映。
雖然那心裡很微妙,但總是彆扭。
好像玩了一個好玩的玩具,等扔的時候,就開始有一點點捨不得。
關鍵自己根本就不是個捨不得的人,
這麼想著許晚河就特別惶恐。
“滾!趕緊滾!以後再讓我看見你我打斷你的腿!”
楊默書聞言便走到檯球案邊,從網兜兒裡掏出幾個檯球,拿在手裡掂了掂,接著就朝許晚河狂丟,
“許世美!許世美!”
兩個檯球一個砸在牆壁上,滾到地上,另一個則是直接砸在窗戶上,嘩啦啦碎了一地的玻璃。
許晚河暴怒著蹦起來,上去就將往外竄的人摁在地上,
“操你個媽的!我不揍你你他媽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楊默書給按在地上撲騰,“我媽在外地,你真帶種啊?與千里之外就想取了她的貞操?”
許晚河急火攻心,一拳砸下來,直打的楊默書鼻子泛酸。
若是照往常,這一拳怎麼也會讓人鼻血橫飛。
楊默書酸的直淌眼淚,上手一耳光甩了個空,抽在臺球案子腿上,眼淚就更洶湧了。
許晚河在街頭打了十幾年的架,反應很是靈敏,看楊默書這架勢,就被他蠢笑了,
“想揍我?你小子還得練十年。”
話未說完,就給楊默書抬手狠力掐了右側乳頭。
疼倒是不疼,就是噁心的一身雞皮疙瘩。
“…你…他媽的…。”
許晚河打掉他的手,接著就往下扒他褲子。
倆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許晚河是真沒怎麼使力氣,楊默書真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將人箍緊了,許晚河滾燙的鼻息呼在楊默書臉上,
“你這人有意思,就這麼喜歡我?”
楊默書動彈不得,還繼續朝他身上吐口水,
“你就是個神經病!”
“夠了!操!”許晚河強忍住噁心,“別不見了,留個電話。”
“哦?那你神經病好了。”
16、
後來楊默書就被兩個小弟用許晚河的卡宴送了回去。
中途好像似乎吐了一次,所以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楊默書大襟上還粘著一點。
結果因為一大早洗了三次澡,楊默書上班馬上就要遲到了。
但是還沒遲到。
楊默書緊蹙了眉,精神焦慮。
“麻煩你快一點,我要遲到了。”
前面的人看來他一眼,到底也沒說話。
楊默書眼有急色。
“還有五分鐘。”
那人回過頭,又看了他一眼。
楊默書重重的嘆了口氣,
“糟糕,今天還約了個梅毒患者複查,估計人已經到了。”
那面排隊的人忍無可忍,攥了零錢憤而離去,
“神經病!”
楊默書趕忙上一步,“老闆,給我來一份雞蛋灌餅,加一根火腿腸,多放辣醬。”
老闆接過楊默書的零錢,
“好嘞,三分鐘就得。”
楊默書皺著眉,“不行,我多給你一塊錢,你給我做個加急版的。”
老闆稍一猶豫,手上速度快了些,“可也行。”
於是就用兩分鐘做好了一份雞蛋灌餅遞給楊默書。
等楊默書攥著早餐去打卡的時候,時間正正好好,一秒都不差。
看門老大爺望著楊默書直豎大拇指,
“小楊啊,你可真行,每次快到時間我都瞧見你在門口排隊買早飯,最後還都能打上卡,真是一名有潛力的百米選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