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在街道上晃盪,非常想找點能讓自己開心的事做做。
可是想了好幾個去處,都覺得沒意思。
老幾樣,早膩歪了。
沒點新奇的東西。
於是許晚河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楊默書。
這個人非常奇怪,明明弱勢,卻又總在跟自己過意不去。
還蠻有意思的。
***
楊默書實在覺得這人太差勁了。
要了人的電話又不打給人家是什麼意思。
這明顯是把自己當備胎炮友呢。
楊默書狠狠的攥了手,想著自己以後再也不洗屁股了,還要猛吃大蒜和洋蔥,燻死這個流氓。
正這麼想著,螢幕上的許老黑就忽然蹦出來了。
楊默書先是一愣,後又接起電話。
許晚河的聲音低沉,“在哪?”
楊默書長舒口氣,卻不敢吸氣,“在家。”
“你家在哪?”
楊默書捂住鼻子,稍微吸氣,“東方紅街星火小區一單元202。”
“火星小區?”
“是星火。。”
許晚河點了一顆煙,“你說話怎麼發悶?”
楊默書夾著電話,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動作,
“我上廁所呢,捂著鼻子,所以你聽著聲音發悶,哎,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撲打衣服的聲響,許晚河的聲音隱隱憤怒,
“沒事了!”
楊默書拿著勺子在湯鍋裡攪了攪,待灑好味精後,便關了灶臺上的火,
後才鬆開手,盡情的享受最完美的食物香氣,
“啊。。。好香啊。。。”
“。。。。。真噁心。。”
楊默書嘴上掛著笑,“你問我家在哪兒幹什麼?”
“你二十分鐘後到你們小區門口。”許晚河沉聲厲喝,“把屁股給老子洗乾淨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楊默書看了一下時間。
反正也不夠,還不如坐下來好好吃飯。
接著就自己盛了一碗米飯,將菜和湯都擺上桌,還從冰箱裡拿出了兩樣小醃菜,坐在桌子邊兒開始細嚼慢嚥。
許晚河的電話很快就過來了,
“你在哪兒,怎麼沒看見你?”
楊默書滋滋嘰嘰的喝湯,“我還沒下去呢。”
“那你他媽在幹什麼?”
“洗屁股呢啊。。。”
電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
楊默書想這人肯定走了。
不過沒關係,就當給自己治賤了。
楊默書有點吃不下飯了。
胡亂扒拉了幾口,將東西收拾好後,楊默書就穿著短褲拖鞋下去遛彎。
順便不死心的去小區門口看看他還在不在了。
結果剛出樓道,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路虎。
樓下婆婆顫顫巍巍的提著一大筐菜,癟著嘴抱怨,
“啊呀。。誰這麼大車都堵在門口了。。”
楊默書趕緊上去幫老婆婆將菜提進樓道,送走了人後,就想過去跟車主講理。
天已經很暗了,車上又貼了膜,楊默書實在看不清裡面有沒有人,就趴到副駕駛的玻璃上。
車窗忽然降下來,楊默書險些撲進車裡。
許晚河叼著煙,半邊臉浸在陰影裡。
這人乍一看長的一點也不英俊,甚至還很兇,但卻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就像是擺放在酒櫃裡最濃烈的白酒,讓人在腦子裡自然而然想起一些詞彙,比如火熱,比如雄性。
楊默書呆呆的望著他,“你還在啊。。。”
許晚河開了口,卻聽不出半點怒氣,
“你找死啊。”
說完就給車解了鎖。
“滾上來。”
楊默書看了看自己的小褂子和拖鞋,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了車門。
許晚河一臉鄙夷,卻在看見他腳上的西瓜紅拖鞋時,稍微緩和,
“拖鞋顏色挺好看的。”
楊默書看了看自己當年在大學澡堂門口花兩塊錢買的拖鞋,又看了看他身上價格不菲的西瓜紅半袖,
“你的衣服也挺好看的。”
許晚河彎彎嘴角,極力掩飾著得意,“湊合吧。”
楊默書忽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就默默的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