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禮的根本不像一個沉溺愛河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循循善誘關懷幼弟的兄長。
何夕很煩惱,不止一次的想要試探胡耘皓的態度,可是對方道行比他高深太多,壓根不是他這種宅男能夠對付的了的,不但不能成功親近反而被圈養的愈發懶散起來。
難得的週末,胡耘皓處理完了公事就直接過來了,陪著何夕玩拼圖。用過午飯後,何夕午睡,他就倚在床頭坐在一旁靜靜地看書,指尖隨意的拂動著何夕柔軟順滑的髮絲,感覺到安心的何夕像只撒嬌的小貓一般親暱的靠著他蹭了蹭,緩緩睡去。
何夕睡醒時睜開眼,就墜入了一雙墨如點漆的眼眸中,著迷般的探出手臂去環住了胡耘皓的頸項,雙頰暈紅的凝望著他一動不動。
霎時間,四周的空氣彷彿瞬間變得稀薄,房間裡能夠很輕易的聽到何夕緊張的心跳聲,每一下都像是誘人的鼓舞。
胡耘皓雙臂撐在枕上,何夕散亂著劉海露著一雙怯生生的眼睛閃爍的望著他,因為睡眠充足顯得飽滿紅潤的唇瓣無意識的微張著,尖削的下巴被掩蓋在被單下,臉龐看著更小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地帶著純真的誘惑。
這樣茫然的目光已然焚燒著胡耘皓理智的神經,順從心底潛藏的慾望緩緩地垂首。
何夕緊張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這個遲來的親密動作,可是一抹溫潤最後卻停留在他光潔的額頭,淺淺的一觸即走。何夕倉皇的瞪大了眼,胡耘皓平靜的順著他的發,面沉如水。
不甘心的何夕孤注一擲的主動湊上自己的嘴唇,可是胡耘皓還是輕柔的將他按回了枕上。
“為什麼?”安靜了須臾,何夕忍不住暈溼了眼,略帶委屈的垂著眼瞼不去看胡耘皓,仿若低喃的輕聲問著。
胡耘皓輕柔的撫摸著何夕柔軟的頭髮,從發心慢慢地揉弄著,含著淡淡的疼寵和憐惜,許久之後才將手指輕巧的點在何夕的心口,面色平靜的道:“等你這裡騰出位置的時候,你會屬於我。”
他的語氣很平淡,好像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一般雲淡風輕,不怒不惱。
何夕渾身一震,在腦袋轉不過彎的時候就已經預先揪緊了胡耘皓的衣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是深深地恐懼,“不要離開我。”
求求你。
這句話,何夕沒有說出口,可是他的眼底流露出的絕望卻牢牢的投射在了胡耘皓深邃的眸中。
將何夕連人帶被裹進懷裡溫柔的抱著,胡耘皓沉默著不再說話,直到何夕在惶然中昏昏睡去,眼睫上還掛著點點水痕。
臨走前,胡耘皓將道別的輕吻,留在了何夕因為委屈而抿緊的唇上,深深地凝望了沉睡中的小朋友,才瀟灑的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沒存稿的日子真難過啊。。。╮╭努力攢字中。。。
………………
第九章
日子不尷不尬的過著,胡耘皓對何夕始終如一,何夕也漸漸恢復常態。每日除了享受古月胡先生的愛心豆漿之外把時間全都耗在了拼圖上,那幅歐洲風景圖也終於完成,裱框之後就掛在了胡耘皓的辦公室,讓他睹物思人。
何夕對於現在的生活有些茫然,並不是覺得安寧的日子不好,只是心裡從月前遇到那個男人之後就一直忐忑難安,無人知曉他的煩惱,他也沒有對外傾訴的慾望,只能自己將苦悶都別憋在心裡,所以近一段時間以來何夕總是有些莫名的煩躁。
胡耘皓神色淡然,將何夕偶爾的壞脾氣看在眼裡忘在心裡,每日裡該怎樣對他還是怎樣對他,仿若猜不透何夕的苦惱是因何而生一般,還是慣常的淡定自若。
焦慮期一過,何夕彆扭的性子漸漸和順下來,對於前段時間惡意冷淡胡耘皓的任性作為很是羞愧了一番,多次想將心事袒…露出來,可是每每都是話到嘴邊又咽下。
男人的思維習慣於解決而不是傾訴,所以在事情沒有完全放下之前他不準備徒勞的解釋,胡耘皓對於恢復常態的何夕並沒有多做干涉,這樣自主的態度反而讓何夕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總而言之他們的小日子雖說添了一段隱喻的插曲,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很陽光燦爛的,何夕要的不多,胡耘皓給的富餘,所以他們的生活很是和諧。
他們之間總是溫馨有餘甜蜜不足,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行為就是胡耘皓每天離開時印在何夕額頭上的晚安吻,淺淡的隔著厚重劉海的輕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即使何夕再內向他也明白,他們這樣的關係很生疏,只是他無力改變也不知從何變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