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沉默。
偶爾午夜夢迴,何夕總是渾身冷汗的猛然驚醒,表面上平靜下來,但是內心的惶恐還在波瀾起伏著。
他明白是時候將曾經猙獰的過去放下,胡耘皓待他極好,他不該揹負著噩夢辜負他,可是每每憶起那個男人滿臉驚訝的表情,他總會莫名驚醒。
那個人是他的夢魘,毀掉了他所有的純真和夢想,每每想起他都無法坦然面對胡耘皓,他待他越好他就越覺得內疚。
那是一場因他的自作多情而衍生出來的狗血鬧劇。
六年之前,他是免試入學的保送研究生,他的指導教授對他青眼有加,並不因為他怕生膽小而厭惡他,反而將他當做了得意門生一般諸多照顧,他的聰穎好學和勤奮刻苦讓他的導師對他更是諸多偏愛。
大學四年他因著寢室兄弟的關懷與照顧一路無憂無慮順利畢業,當了研究生也生活在了另外一片淨土中。他性情溫和膽小加之身材矮小,比他年長的師兄姐們將他當做弟弟般疼愛,與他平輩的又不忍心去欺負一個軟弱的跟菟絲花一般的孩子,可以說他的生活過的相當如魚得水。本以為日子能夠跟預期中的一樣平順的度過,可是就在他研二的那一年,一切都改變了。
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笑靨如花的師妹時,還是陽光燦爛的初秋。他抱著一疊資料推開教授的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一張甜美可人的俏臉,那女孩兒對他甜甜地笑,軟軟的叫他,“小何師兄,我叫魏雪,從今天開始成為你的師妹,今後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