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只有試試這條險徑。不過若放了餘福根,他又去殺人放火怎麼辦。”
“大人請放心,除了您的人手,我也會暗中留意,斷不會讓他再為非作歹。”風雪飄自通道。
鬱夢黎卻是一言不發,眼中閃過一絲悲憫,暗暗嘆了一口氣。
四
餘福根被放走後並未有過激的異動,白天窩在已被查封的自家宅子裡,一入夜便潛到皇城附近溜達,似是在找尋什麼,又好像是在等待時機。
為方便監視,官差們在餘宅附近租了一處民房充作臨時辦案地點,一日三班倒晝夜不停地盯著餘福根的動靜。
風雪飄帶著鬱夢黎也暫時住進這裡。
餘福根的行蹤固然重要,風雪飄當然也不會忘記時時盤問鬱夢黎關於他義父的事情。
“你真的不知道你義父躲在什麼地方?”風雪飄問道。
“風大人,您已經問了一百遍了,我真的不知道。”鬱夢黎懶洋洋地坐在靠椅上,翻著一本刊印的詩集,“我義父一向行蹤不定,更何況我在獄中關了兩年,早已物是人非。”
風雪飄錯開話題卻仍然止不住心中疑問:“餘福根這幾日都沒有行動,你說你義父想利用他做什麼?盜寶還是行刺?”
“我不知道。”鬱夢黎似是對風雪飄的問話漫不經心,興趣都在手中的詩集上,竟是自顧取了旁邊桌案上的筆墨,在冊子上圈點起來,口中還唸唸有詞,“這首詩不錯,可惜這個字用的不妥。”
風雪飄的涵養再好也受不了這般漠視,一把抓住鬱夢黎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拎了起來,怒道:“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
“否則怎樣?”鬱夢黎依然嬉皮笑臉道,“把我送回牢裡去?”
“不僅如此,我還要整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的樣子好凶啊!我怕了你了。”鬱夢黎口軟道,“你和我義父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抓他不可?”
“他是個魔頭,利用卑鄙的手段操縱他人濫殺無辜,僅餘宅滅門一案他就應凌遲處死。我身在公門抓他正法是我的職責。”
“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鬱夢黎忽然凝視著風雪飄的眼睛,“想抓我義父可不容易,是什麼讓你有如此大的決心,毫不動搖?”
風雪飄只感覺鬱夢黎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閃動著一種異樣的神采,他心神一蕩,不由自主地就想將心中的話全說出來。可是當那些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到了嘴邊,他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妥之處,鬆開抓住鬱夢黎的手,轉過身去。
鬱夢黎笑道:“你年紀輕輕定力就這麼強,難得。”
風雪飄回過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