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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鬱夢黎笑道:“你年紀輕輕定力就這麼強,難得。”

風雪飄回過味兒來,驚道:“你剛才對我用了攝魂術?”

“隨便試試,沒想到對你起不了什麼作用。”

風雪飄臉色陰沉冷冷斥問:“若你武功沒廢,是否什麼人都可以被你控制心神?你義父就是這樣縱人行兇的吧?他功力比你高,所以連你也會被他控制,不自覺地做下血案?”

“攝魂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與內功深淺沒有太大聯絡。”鬱夢黎耐心地解釋,“而且並非隨便什麼人都能被控制。例如你,控制起來就比較困難。”

“這麼說,你被廢了武功也還是有機會逃走的,或者說你根本可以避免被捉住。”

鬱夢黎輕嘆道:“你說,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嗎?”

“善惡在一念之間,憑你自己選擇,不要一錯再錯。”風雪飄鄭重道,“我希望你能真誠地與我合作,抓到真兇為民除害。”

鬱夢黎沉默不語。

正在此時門外進來一名官差,將一張紙呈到風雪飄面前:“風大人,適才有個乞兒要把這個送進餘宅,被我們截下來了。”

紙上畫著一幅人像,風雪飄看了一眼面上立刻變色,拿著紙的手也有些顫抖,彷彿那竟是燙手的金箔。他勉強定了定神,吩咐道:“此事你不要聲張,再找個乞兒將紙送進去。”

等那官差出去以後,風雪飄才道:“看來餘福根想行刺。”

“看你緊張的樣子,莫非畫上是你老子?”鬱夢黎開了一句玩笑。

風雪飄卻根本笑不出來,正色道:“畫像是楊太傅。他位高權重深得皇帝寵信,在朝野上下很有影響力。”

“行刺他有什麼好處?”

“官場上勾心鬥角,權勢之爭明裡討不來便宜,免不了背後玩陰的。”風雪飄頓了一下道,“你義父與朝中哪一派走得近?”

鬱夢黎懶懶地坐回椅子上:“我義父只認錢。不過他做事從來隨心所欲,不願受控於人。這次竟然轉了性子,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不用說了,這事我心裡已經有數。”

“你想利用楊太傅布個局引我義父現身?”

風雪飄道:“不僅如此,而且事關楊太傅的安危我不能不管。”

鬱夢黎卻道:“你太自信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鬱夢黎回答得很肯定,“不如你把我時刻帶在身邊,或許我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好主意。”

“若是身邊有你這個廢人礙手礙腳的,我恐怕會分心壞事。”風雪飄語帶諷刺。

鬱夢黎卻一點不生氣,笑道:“那你不會又將我送回牢裡吧?”

“你若再在我耳邊聒噪,我會考慮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

三日後一個傍晚,楊太傅奉詔進宮面聖。

風雪飄說動了王大人呼叫一批高手佈下天羅地網。

不出所料,楊太傅的馬隊剛行至皇城邊上,一條黑影就從暗處躥出來,帶起一片寒光直襲正中高頭大馬之上端坐之人。看此人衣袍冠帶,應該是楊太傅了。

楊太傅身負武功,曾任都指揮使,統領殿前司保護聖駕的,於這種行刺的場面不是沒見過,鎮定自若,處驚不變。通常用不到他親自出手,刺客就已被解決,更何況這次風雪飄提前知會,早已安排妥當。

憑餘福根的身手當然不可能突破重重阻礙一擊成功,他與一群侍衛纏鬥起來。

餘福根完全不顧自身安危,一味狠打猛衝,似乎刀劍砍紮在他身上都沒有感覺。與他纏鬥的侍衛卻奉了風雪飄的命令不能將他擊斃,只需拖延時間,不讓他行刺得逞即可。

此時風雪飄藏身暗處,眼睛緊緊盯住戰況,心中卻在細細盤算:若是有人真要行刺楊太傅,定會趁眾侍衛分心對付餘福根時猛下殺手。他已在楊太傅身邊和附近另外埋伏了十數名高手,只要再有人出現,他們定會合力將那人擒獲。

可惜一直等到餘福根失血過多傷重昏迷,仍然沒有其他的刺客出現。

風雪飄迷惑不解:難道他們不想殺楊太傅?還是已經發現有埋伏放棄行刺計劃?

此次行動失敗,風雪飄有些沮喪。他辭別楊太傅,吩咐官差抬了已經昏迷不醒的餘福根回大理寺找人醫治,自己則回到餘宅附近那處民宅。

一進門,便有留守的官差慌慌張張地稟告:“風大人,鬱夢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