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原創古裝武俠,非悲劇。送給樹梢大人的生日禮物。
被關在死牢挑斷手筋受盡折磨的鬱夢黎終於重見天日,並非沉冤得雪,只因怪案迷離。他是知道真相的人,他可以說出答案讓別人解脫,但是他更需要這個機會得到渴望已久的自由。風雪飄被他迷惑了,信任同情換來的是陷阱陰謀,終於明白他決非表面上的無辜哀傷。鬱夢黎與風雪飄,兩個本來不相干的人,卻被命運牽引玩弄,某種程度上很相似的他們是否能解開心結,坦然面對傷心過往?
一
獄官仔細驗看了令牌和文牒,交還到錦衣青年手中,立刻陪上一副笑臉,恭身逢迎道:“風大人,這邊請。”
風雪飄暗覺好笑,倘若往常自己一身青衣布衫沒有令牌文牒,想進大理寺獄尋個人便不能光天化日大搖大擺的了,幸好來時置了這身行頭,省去不少麻煩。
獄官開啟一道道鐵柵欄,穿過幾排普通號房,沿著陰森的甬道走到盡頭,右手便又出現一扇鐵門。開啟這道厚重的鐵門步下石階,進入地牢,又拐了幾道彎,終於到了關押死囚重犯的囚室。
這裡幾乎終日不見天光,狹小的囚室僅僅鋪了些稻草充作犯人的床鋪,潮溼腐臭的氣味四處瀰漫,令人窒息。犯人並不多,大部分囚室空著,有人的也是死氣沉沉,像是生命早已抽離,只剩一副皮囊禁錮在這裡喘息。
“風大人,您找的那個人就押在最裡邊那間囚室。”獄官嚴肅道:“他是重犯,照例是不給開鎖的,您隔著鐵柵欄問話吧。”
風雪飄卻道:“如果就是他,文牒上寫得明白,我要把他提走的。”
“這個自然,小的只是提醒您,聽說那個人會妖術,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雖然已經伏法,萬事還需小心。”
說著,二人來到最後一間囚室。這囚室三面是石牆,對著走道的一面是鐵柵欄,柵欄上的每根鐵條都有一寸粗細,排得很密,看似堅不可摧。
藉著走道的天窗灑下一縷陽光照亮斗室一隅,風雪飄看清了裡面關押的犯人。
他應該很年輕,黑髮披散著,身穿辨不清本色的破舊囚服,靜靜地站在斗室中央。他的囚室裡沒有鋪稻草,只是從四角延伸出四條鐵鏈分別鎖住他的手腳。他抬著頭,他的眼睛循著陽光的方向,他蒼白的臉上浮現著神秘的笑意。
風雪飄有一瞬間的恍惚和懷疑,禁不住問道:“你就是鬱夢黎?”
深邃的目光落在風雪飄身上,隨後是平靜悅耳的聲音:“我就是鬱夢黎。”
證實身份,風雪飄不再猶豫,開門見山道:“那好吧,鬱夢黎,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是要為我翻案嗎?”
風雪飄搖頭,正色道:“兩年前,臨安清和坊江宅十七口命案是你做的嗎?”
鬱夢黎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我說不是,有人信嗎?”
“若是沒人懷疑,你早就被斬首了。”風雪飄繼續說道,“上月初,新街坊餘宅滅門血案,一家十口只有長子餘福根失蹤倖免。奇怪的是,有目擊者說殺人犯貌似餘福根。世上真的會有如此喪盡天良禽獸不如之人嗎?餘福根曾任皇城侍衛,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品性溫良,案發前也沒有任何異常反應。這件事很蹊蹺。”
“攝魂術。”鬱夢黎淡淡道:“你們習武之人應該早有耳聞吧?”
“你是說他和你一樣被人控制心神迷失本性,才犯下血案,事後清醒畏罪潛逃?”
“說對了一半。”鬱夢黎解釋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餘福根一定是中了攝魂術,只不過未曾清醒。他應該仍在施術之人掌握中,對施術人來說餘福根還有利用價值。”
風雪飄懷疑道:“你怎能如此肯定?攝魂術有那麼神奇嗎?真的有人會用攝魂術嗎?”
“當然有了。”鬱夢黎輕輕嘆了口氣,“信不信由你吧。”
“你一定認識那個會攝魂術的人,幫我抓到他,我可以幫你翻案。”
“他是我義父,教養我長大┅┅”
風雪飄打斷鬱夢黎的話:“所以他為非作歹殺人放火,你就可以視而不見甚至助紂為虐?”
鬱夢黎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神情,忽然又莞爾一笑:“好吧,要我幫你也可以,你需答應我幾個條件。”
風雪飄怎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趕緊問道:“什麼條件?”
“我要洗一個熱水澡,到太平樓吃一頓大餐,聽一次天香閣當紅頭牌彈琴唱曲┅┅”
原來這就是鬱夢黎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