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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效利用人力。

這些方法在援助他人時也同樣適用,安永想指揮崔府眾人去火場幫忙,因此第一時間就往府外走,不料半途中卻被一個陌生人攔住。安永疑惑地打量那人,確信自己從沒在府中見過他,剛要開口詢問,卻被那人一把推進了一處陰暗的角落。

混亂中沒人看見這一幕,安永在黑暗中睜大了雙眼,邊掙扎邊問:“你是誰?”

“公子,”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樣物件,塞進安永手裡,“官家今夜在碧雲殿中等您,下走是來為您引路的。”

安永醉酒剛醒,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這人說的是奕洛瑰,不由得蹙眉道:“官家找我做什麼?”

“官家一直想見您,這幾日柔然狗賊夜夜出宮尋歡作樂,今夜好容易才找到機會。”

安永聽了這話,才明白此人口中的皇帝指的是司馬澈,心口頓時竄過一陣慌亂。他低下頭,看著來人塞進他掌中的東西——那是當日冬奴替自己送出的玉環。按照父親的說法,司馬澈應該一直都想見自己一面,只是沒想到,他竟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要他赴約。

“可否等外面的火勢被控制住,我再進宮?”安永偏頭望了望遠處被火映得通紅的夜空,遲疑地問。

“公子,”那人的語氣明顯焦躁起來,怕安永再猶豫,“現在就得趁著火勢把柔然狗賊牽制住,宮禁才能有一絲鬆懈,讓您趁亂進宮面聖。公子,事不宜遲!”

“可……”安永心口一陣陣發緊,眸中閃過院外紛沓的人影,鼓膜被嘈雜的人聲震得滾燙。

就在安永踟躕的當口,只聽院中角門吱呀一響,渾身透溼的冬奴甩著袖子跳進院中,閃爍的圓眼睛繞了一圈,倏然發現了站在暗處的安永。當他看清安永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時,冷不丁渾身一震,小臉透出些驚訝,卻很快恢復了平靜:“公子,您快去吧,外頭有我呢,別擔心。”

他的話讓安永腦中越發亂成一團——冬奴的態度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認識這個人?還是他一早就知道司馬澈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自己是不是一直都被矇在鼓裡,只是一個糊里糊塗落入局中的局外人?

然而情勢已容不得安永多想,被司馬澈派來的人這時已強行拉著他往後院走。心亂如麻的安永不再推拒,順從地跟著那人從後門出府,來到一輛馬車前。

“委屈公子了。”那人催促安永鑽進了馬車,自己也跟著跳上車,揚鞭打馬向宮城飛馳而去。

安永在狹小的車廂裡被顛得頭昏腦脹,反胃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他先是不明白既然是秘密進宮,為何還要大張旗鼓地駕車,好一會兒才悲摧地反應過來,自己——也就是崔永安,八成是不會騎馬。平日坐著牛車悠哉遊哉不覺得,一遇到急事就歇菜,回頭還是找時間把騎馬給學了吧。

馬車在黑暗中跑了好一會兒,最後停在了一條河道邊。安永趔趄著跳下車,一邊揉著剛剛被撞疼的腦袋,一邊抬頭環視四周。就見蜿蜒的河道一直延伸進巍峨的宮城之中,而就近的河道旁泊著一隻小船,安永立刻就明白這是要循水路進宮。

這時趕馬的人卻並不下車,徑自駕車走遠,河道旁的樹影裡又閃出一個人,對著安永行了一禮:“下走見過公子。”

安永一怔,在夜色中仔細辨認,想起這人正是前日來崔府送玉瑗的使者。就見他躬著身子近前兩步,將手裡的一隻包袱遞給安永,低著頭小聲道:“還請公子更衣。”

安永依言接過包袱開啟,從中取出一套宦官的衣冠,在使者的幫助下穿好。此時河道上寒霧瀰漫,他趁著夜色跳上小船,由使者輕點竹篙,撐著小船走河道緩緩潛入了宮城。

這條河道是護城河的分支,由西向東橫穿過宮城,又在宮中匯成九龍池,提供了整座皇宮的生活用水。小船順著河道進入九龍池後,就被高過人頭的枯荷完全掩住,船舷簌簌劃過葉柄時牽出的動靜,並不比鷺鷥或鵜鶘更吵鬧。

安永跟著使者很順利地登岸,一路撿僻靜的宮道靠近了碧雲殿。此時尉遲奕洛瑰正在宮外,突發的火災又臨時抽調走了一大半禁軍,所以宮禁比往常鬆懈了許多,可即便如此,碧雲殿外依舊有不少士兵把守。

接應安永的使者在宮中是一位品階不低的宦官,因此安永低著頭跟在他身後,一路並未惹人生疑。看守碧雲殿計程車兵多多少少收過這宦官的賄賂,也知道殿中人的身份非同尋常,所以並不多問,任由宦官領著安永進入了碧雲殿。

安永正奇怪這一路走得實在順遂,待到踏入內殿看見那纏綿病榻的人之後,才明白殿外計程車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