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放鬆警惕。
眼前這人比第一次見時更消瘦蒼白,安永在他身邊坐下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對身旁的使者說:“他在發燒,請過太醫了嗎?”
“官家自從被幽禁以後,衣食用度都受限制,何況醫藥。”那使者無可奈何地回答,又對安永道,“官家在病中最掛念的還是公子,所以下走才會冒死請公子您入宮。”
安永點點頭。這時兩人說話的聲音驚醒了病榻上的人,昏睡中的司馬澈身子一顫,恍惚睜開了雙眼,在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後,瘦骨伶仃的手立刻探出衾被,將安永的手一把抓住。
安永嚇了一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在燈下默默地與司馬澈對視。司馬澈此刻見到自己魂牽夢繞的人,一身傷病都被拋在腦後,沙啞的嗓子艱澀地哽咽道:“永安,你別怪我……”
“不,怎麼會……”安永慌忙搖頭,反握住司馬澈的手,低聲勸慰道,“陛下您先好好養病,我……我知道這很難,但還是想勸您別太憂心。”
他的話裡帶著微妙的疏遠,非但未能使司馬澈寬心,反倒讓他雙眸一黯,灰敗的眼底透出些許絕望:“永安,你現在這樣說,是恨我當初太無能,還是在勸我死心?”
安永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陛下如今只有養好身體,才能謀長遠之計。我並非要勸您放棄什麼,您千萬別誤會。”
“誤會?”司馬澈閉上眼輕咳了幾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