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咽——”白若水的雙眸倏地睜大,瞪向他面前的蕭未央。
蕭未央微笑著望著他。
“你!”白若水氣得雙頰皆緋,“蕭未央!你竟然敢對本王耍這等花樣!你明知本王——你,你,本王非得把你——”
未等白王殿下說出千刀萬剮碎屍萬斷之類的話,蕭未央便揚聲道,“白王殿下意下如何?”
“本王——!”白若水語塞,瞪了他一眼,鼻子裡冷哼的一聲,倏地收劍,“好!但是本王要親眼看到他被杖責五百!”
“大人!蕭大人!五百是萬萬不可啊!這五百杖下來,下官便是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啊!”蕭未央身後的文荷遜聽到此言,嚇得連忙狠抓蕭未央的衣袖,“蕭大人還可否幫我再求求情啊!下官明日定當登門重謝!下官這廂求您了——”
蕭未央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微笑著望向白若水,“就依白王殿下所言,來人——”
“蕭大人——”
蕭未央微笑著望著刑部尚書,“此事就有勞李大人了。”
五十六歲的刑部尚書撫著花白鬍子,“那是自然。”語罷威嚴地一揮手,“拖下去!”
立刻便有早已候在一旁的侍衛上前,將那文荷遜五花大綁,拉至不遠處,就聞得杖聲一記記響起,哀嚎聲悽慘。
蕭未央靜靜地凝視著白若水。
“可惡!可惡他蕭未央——”
惠妃娘娘寢宮內,傳來怒斥聲。
“怎麼了,明明那蕭大人不是讓你冷靜下來了,你險此鑄成大錯,也多虧了他,又為何生氣呢?”
“那蕭未央!他——”白若水氣得直哆嗦。
惠妃娘娘倒是奇了,“本宮倒是認為那蕭大人處理得很對,倒是那文荷遜,竟敢色膽包天動天你身上來,本宮心裡有點氣不過。明日聖上那邊,定要說他幾句。”
“蕭未央!可恨,可恨啊——”白王殿下氣呼呼的抓起身邊宮女倒來的酒,一飲而盡,“他竟然對本王說,若本王處罰那文荷遜,他扯落本王衣袖,豈不是更要被治罪。如此膽大包天!如此藐視本王!難不成他真的認為本王不敢把他——”
白若水想到此處,便氣得七竅生煙。
蕭未央他是什麼意思?
明明告訴本王,只要本王親口說喜歡他,他便會同意。然而本王說了,他卻又笑笑的回絕了。明明本王說不再喜歡他了,他又那樣微笑著望著自己,用那樣的語氣輕聲軟語地問“依依,我唐突你的地方,更甚那文荷遜,你是否要砍下下官的頭呢?”
他蕭未央,又憑什麼如此篤定,他白王就不會對他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