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燦笑,眼眉都笑的舒展開來,連右臉頰上的青灰胎記都絲毫影響不了此時的美麗,這種笑很多年前自己也曾見到過,母妃叫著自己的名字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時候也是這種解脫一般的笑,應落看著寒笙的臉愣怔,時光交錯,好像又看見了那日凋謝的薔薇花,唇角帶笑。

不過是把自己錯當成他人的痴情少年,“不要傷他性命。”流溪強撐著想要坐起,奈何寒笙下的藥藥效太強,人才抬起點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應落甩手扔了寒笙看向倒回床上的流溪,擔憂道:“流兒怎麼了?”看到那樣的笑,無論如何應落也下不了手。

流溪搖搖頭,“只是中軟筋散沒了力氣,一會就好,”偏頭看向撞到牆上又跌坐回地面的寒笙,問道:“你沒下重手吧?”自己不想只是被人親了一幾下就要取人性命,何況還是那麼年輕。

‘咳咳’倚牆而坐的寒笙忽然抓著胸口一陣猛咳,唇角湧出大股暗紅的鮮血,身體也開始抑制不住的抽搐痙攣,“當然……”沒有,應落張嘴正欲否認反駁,轉身寒笙的腦袋已經直接垂了下去,如被風雨打折的花枝,花朵枯萎掉落,再也無法回到枝頭。

桌上瓶中的花枝不知何時已枯萎掉落,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細瘦枯乾,榴花不再鮮紅綻放,乾癟的花朵七零八落的散在桌面,“落,抱我離開這裡吧。”流溪閉了眼睛,輕聲道,一滴淚滾落眼角。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善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今寒笙死了,流溪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應落脫下自己的外袍遮住流溪滿布吻痕的身體,打橫將流溪抱起,衝門外喊道:“王泰。”這還是流溪第一次主動要求讓自己抱,為什麼心底卻只有那麼一絲絲的高興。

王泰應聲跨入屋內,掃視了一圈面前此時的情況,未作任何言語,只是沉默的站在桌邊等候命令,應落看了一眼王泰,道:“把人帶出去葬了,院子燒掉。”抱著流溪大步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後流溪倏然睜開了眼,木廊彎轉紅燈破,屋舍瓦頂琉璃殘,原來自己被抓來了城東的一家破舊宅院,宅子的主人本是城中的巨賈,早幾年全家一起搬遷去了京城,因為走的匆忙又是有錢人家,所以院子沒賣就放著任其風吹雨淋了,自己呆的那所院子卻只是宅子角落裡的一個偏遠小院。

秋風吹過卷落兩三片黃葉,涼意直透心扉,總以為在亂葬崗見過那麼多屍體之後,再見死人應該不足為懼,可是為什麼還會害怕,心在抖,身體好像也在跟著顫抖,流溪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瘋長的草木,掉了漆的廊柱門窗,內心仍舊難以平靜,人走屋空,原來荒涼和死亡也是密不可分的,不如放一把火燒了乾淨。

馬車緩慢行,窗外又是夕陽紅,流溪裹著寬鬆的外袍軟軟的窩在應落懷中,輕嘆一聲,“王泰不是去送木心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去怪醫所居的山谷,少說也得三四日才能到,若是再算上回程的時日,怎麼也要再花上個四五日的時間。

應落回道:“邪醫並未走遠,三人剛好在同一家客棧裡遇上了,所以王泰只送到半路今日一早就回了殷都。”

“落昨晚找了我一夜吧,”流溪微仰了頭顱,剛好能將應落倦怠的雙眸看清,“你會不會生氣?”那般霸道的人,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被其他人染指。

應落疑惑低頭,“流兒問什麼?”流溪忽然翻了個身雙臂環住應落的蜂腰,“會,”應落回的乾脆將懷裡的流溪抱的更緊,頭埋在流溪頸間,“當知道流兒被人擄走的時候,我恨不得立刻將那人碎屍萬段,除了我,我不允許其他人碰觸你分毫,寒笙他該死。”人是我殺的,所以不要自責。

碰觸分毫,寒笙該死,作為幽冥樓主,手上握著幾條人命已是少數,但寒笙死了,自己確也算是幫兇,推卸不了責任……“他是怎麼把流兒帶出古家的?我離開後你不是應該跟古敬山一起吃晚飯的嘛。”應落問道,心中輕嘆,流溪一直不說話,一定又是在胡思亂想了。

流溪輕聲道:“寒笙會武功,身手好像比我的還好。”在自己五步之外的人,卻瞬間挪至自己面前,雖然自己確實也是大意了,但緊接著出指點自己睡穴的速度也是奇快,手法又是刁鑽,知道寒笙會武功自己當時也很是驚訝。

自己將人摔出去的時候並未用上內力,既然武功比流溪還要好又怎會如此輕易的只是撞在牆壁上就死了呢,派人查的訊息要再過兩日才能傳來,寒笙卻在這時忽然猝死,“我真的沒想殺他的,流兒,相信我。”應落腦袋擱在流溪肩頭拖著長音道,溫熱的氣息噴了流溪一脖頸。

“癢,”流溪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