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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在想什麼呢?喊你半天都沒反應?”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好了好了,也別該死不該死了,朕也懶得寫書面了,你去告訴於之泓,以後的密信精煉他的語言!朕就沒見過一封信半封都在描述一個小兵的長相的!”

安如遠又是一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是他們幾個裡面最早斷氣的,宋瑞啊宋瑞,你在外邊可得好好的,別整什麼么蛾子出來,不然,我小安子要是因為你而受夾包氣,我一定饒不了你!

而此時,正在行軍途中的宋瑞,毫無徵兆地打了個噴嚏,看看不太曬的日頭,摸了摸鼻子:別是誰在我背後說我壞話吧?要有也一定是於之泓那個小人!

正腹誹間,吳暉跑至馬前:“騎尉,今天整個白天都未歇腳,是不是該歇一歇了?出京兩天,大家都啃的乾糧,也該吃點熱乎的了!”

宋瑞好笑地看著吳暉:“你都不是伙頭了,怎麼還是想著伙頭的事?還是說,你自己饞了?”

吳暉撓撓後腦勺:“我這不是,習慣了嘛,一時改不過來。”

宋瑞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行吧,原地休整三個時辰,做好連夜趕路的準備!”

於是,眾軍各自分組安營紮寨,宋瑞跟吳暉也一起搭起帳篷。

“看樣子,宋騎尉還真不是個嬌氣的公子哥!”

如同天外飛來的一聲,引得宋瑞為中心的一圈士兵瞬間嚴正以待,想他們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怎會讓一陌生人進入安營之地而無人察覺?若是對敵之時出現這樣的紕漏,必敗無疑。

相反於那圈如臨大敵計程車兵,宋瑞倒是顯得平靜得多,依舊不慌不忙地將手中固定帳篷的木樁釘入地裡,才直起身,看向來人,這一看,倒是不帶掩飾地略帶詫異地抬了抬眉。

只是來人斜坐於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樹枝之上,著一身碧色中衣,腦後鬆鬆垮垮綰著一髻,卻有更多絲絲縷縷的頭髮散落開來,一雙輕挑的桃花眼正內含笑意地睨著宋瑞,而自然垂下的一條腿,不停地晃動著,露出那隻瑩白赤足。

明明是個男人,卻長著極其漂亮的五官,可與其說漂亮,倒不如說是透著一股妖媚的邪氣。畢竟,此人這般裝扮更似是誰半夜睡醒時的模樣,而這方圓十里皆無人家,那麼,也許只能說,這個人,平時就穿得甚是隨意。

來人眼看宋瑞露出一絲詫異,當即更是眼波流轉,笑得萬分妖嬈:“我以為宋騎尉當真處變不驚,卻原來是我高估了。”

宋瑞也不惱,淡笑著看著來人:“我詫異,不是因為閣下的出現,而是因為閣下的打扮,倒像是……”說到此處,故意稍作停頓,隨後緩緩吐出,“倒像是窮苦貧寒,連件像樣的衣鞋都沒有,只得這般見人。”

來人一聽,一揮袖擺,打下片片落葉,紛紛揚揚,鋪於地上,隨後從樹上飄然而下,站於落葉之上:“哈哈……說得好,窮民寒寇,誰不想都似宋騎尉這般生來富貴命呢?”

宋瑞只笑不答。來人輕踏步伐,偏偏足下落葉隨其踏步,旋轉同行,遠看好似落葉輕旋,帶著葉上之人一同前行。

離宋瑞五步之遙,來人停了下來:“你倒是沉得住氣,這麼久,竟一句也未問我是誰。”

“自我靠近這片林子之時,便隱隱約約覺得有物同行,只是一直不知道是林中鳥獸,還是同路旅人。唯一確定的便是直至此刻,均無半分殺氣,既如此,我又何須氣急敗壞如同審問呢?”

來人挑起眼梢:“我以為,當官的都如戲文裡寫的那般,若見有人貿然闖入,定要不問青紅皂白,抽刀怒視,兇而問之:來者何人?所為何事?”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有腔有板地真就哼起了曲調,最後那句更是直接唱了出來。

宋瑞被這人瞬息萬變的態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想他好歹是宮裡打磨出來的“老人”了,別的不能說精通,裝模作樣最是拿手戲,故而,非但沒表現出絲毫費解的神情,反而抬手鼓掌,以示讚賞。

“你也懂唱戲?”

“不懂。”宋瑞絲毫不覺羞恥地搖頭否認。

“那你為何鼓掌?”

“我所鼓的是閣下的氣魄,一人入我萬人軍前,不僅絲毫未有怯意,還能唱出戲文,想必也非等閒之輩。更何況……”

“更何況,我一張口便能說出你的身份是嗎?”

“正是!”

“呵呵……你信不信,我還能算出,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我想,我的行蹤本就不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