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天下知情者甚多,不差閣下一個。”
“那我若是說,宋騎尉若答應在下的要求,在下保證宋騎尉不費一兵一卒便能贏得臨山一役呢?”
“閣下竟然說得如此把握十足,我倒是想知道,這麼大的誘餌,我宋瑞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來人笑露前齒,煙波飛傳:“我若說,以身相許呢?”
“許誰?”
“自然是在下我了!”
宋瑞心底暗罵:雲國民風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男人調戲男人都這麼堂而皇之了?要不是老子在這麼多人面前要保持威嚴,早問候你祖上了!敢這麼當眾調戲老子?老子非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心底發洩完了,宋瑞這才笑著開口:“只怕,就算宋某肯,宋某的內人也未必答應吧。”
來者笑得眼睛更是眯下三分:“宋瑞,你字臨軒,父親宋明山,母親周婉雯,乃當朝宰相周秦的長女,你入宮二十載,一直伴於當今皇上左右,多年來,有過亦有功,只是卻從不被封賞,一直只是一個小小七品侍衛,知道前兩日才連升兩級,領軍出境。你覺得,我會不清楚你是否有內人嗎?”
宋瑞臉都不紅:“閣下誤解了,宋某所說的內人,並非指妻室,而單純只是指宋某家宅內的一干人等,包括宋某的父母在內,簡稱內人。”
來人仰頭大笑:“好一張刀槍無用的厚臉皮!指鹿為馬亦能面不改色,在下佩服,佩服!”
宋瑞仍舊頗有風度地拱手還禮:“承讓承讓!”
二人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之時,又是一道女聲,好似投入湖中的石子濺起的漣漪一般,從眾人中間炸開,又一點一點地盪漾開去。
“寨主,夜寒露重,玩盡興了就早回吧!”
宋瑞只稍微聽了聽,便知曉,這第二道聲音的主人,離眾人還頗有一段距離,之所以聲音能如此穩健地在眾人間傳播,皆因說話者內力深厚,內力傳聲,聽似猶在耳畔,實則相距千里。
來人原本輕佻的笑臉瞬間換臉一般變得苦澀無比,原本一雙笑意盈盈的桃花眼,亦變得無奈至極:“其實,真正有內人的是在下。不便久留,暫且別過吧。”說著飛身而出,卻又在半空回首喊道:“宋騎尉,在下方寒意,他日定會再次相見!”
“騎尉,追不追?”
宋瑞看著方寒意消失的方向,眼神微凜:“不追了,來人動機不明,且既無殺氣也未盜取軍中情報,暫且擱置。只是從現在開始,煩請各位繃緊腦中的那根弦,莫再讓人莫名進入隊伍中間!”
第三十章
此時的於之泓站於龍案一側,搶了安如遠手裡的墨研磨開來。
“皇上,請恕臣直言。”
沈風逸半抬了眼簾,懶懶地瞟了於之泓一眼:“你有哪次是不直言的嗎?”
於之泓絲毫沒有半分窘迫之色,淡然無比道:“臣探過御林軍在冊人數以及校場人數,發現……即便宋瑞領走了兩萬御林軍,可在京的御林軍總數並未見少啊!”
沈風逸擱下手中的筆,看著自己的作品:“於之泓,你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監視朕!”
沈風逸說的話重,可於之泓卻絲毫不怯,甚至還能笑得出來:“皇上所言差矣,我這不叫監視,我只是在判斷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值不值當。”
“於之泓,你最好先弄清楚,你現在面對的是誰,而你說的又是否是你該說的!別忘了,朕隨時可以治你的大不敬!”沈風逸凌厲的眼神一點也沒給於之泓造成影響。
“皇上早就知曉在下江湖待得太久,朝廷的規矩,從來不懂。”
沈風逸當然知道於之泓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說:我就這德性,你們早就知道還照樣要我幫忙,現在來治罪,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你為何要查朕的御林軍?”
知道沈風逸這樣作問,已是不再追究,於之泓更是放心大膽地開了口:“自古以來,就有這麼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實在是不知道,何以我於之泓就得讓人用,卻還要被人疑?”
“於之泓!你不要放肆!”
面對沈風逸高了八度的怒吼,於之泓並無半分退縮,那眼裡明晃晃地寫著:若這般處處防於我,我寧死也不蹚這趟渾水。
沈風逸緊緊盯著於之泓看了很久,最終先放棄了對峙:“十萬御林軍,從來只是明面上的軍隊。”
“看來,傳言不假,皇家歷來都有自己的暗衛。”
沈風逸看著於之泓的眼神更是帶了幾分不定:“你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