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若是沒記錯,莫司谷所在的軍隊是隸屬雷軍,歸何照然所管。”
“那又如何?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說了,我們又未必要找我姐姐姐夫,我們可以找順昌侯莫傲松。”
“可如此一來,回京的路途會變得更遠。”
“但至少,是目前最安全的選擇。”
沈風逸不再言語,他想起剛才於之泓的話,事關於他,宋瑞一定會選擇對他來說最安全的途徑,只是,好的時機是與風險同在的,要不要冒險一試,就要看他自己了。
如今看來,在兩個人的問題上,於之泓確實看得比自己清楚,這是沈風逸第一次升起要瞞著宋瑞一件事的念頭,不知為何,理智告訴他這樣是對的,感情卻不能接受,覺得這是不信任的開端。
宋瑞見沈風逸半天沒說話,回頭一看,不禁面露焦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不說話了,臉色還這麼差?”
沈風逸機械地搖了搖頭:“應該是累的吧。”
宋瑞深表贊同:“折騰了一宿沒睡,確實該累了。”
看著宋瑞全然信任的樣子,沈風逸的心裡又開始不安:“臨軒……臨軒……”
“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瞞著你什麼,你會怎樣?”
宋瑞覺得這會兒沈風逸怪怪的,卻又一時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是,照實說顯然更有效。
“瞞著就瞞著唄,誰還不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你想說我便洗耳恭聽,你若不想說,我便閉口不問,這下子安心了吧?”
第五十二章
“瞞著就瞞著唄,誰還不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你想說我便洗耳恭聽,你若不想說,我便閉口不問,這下子安心了吧?”
縱使宋瑞語氣輕鬆,但沈風逸仍是看到了他眼裡的認真,心裡倏地就軟了,這個人,怎麼就能這麼不管不顧地慣著自己呢?
“算了,藏著掖著的說話都彆扭,要是連跟你說話都要兜著,這日子就真的沒意思了。”沈風逸笑得無奈而又坦然,隨後三言兩語便把於之泓捎來的訊息告知了宋瑞,說完更是直接抽出了那封安寧王個的親筆書信遞給宋瑞。
宋瑞停了腳步,不接信,卻一個勁地衝著沈風逸傻樂。
沈風逸看著宋瑞笑得好似都停不下來,瞬間轉過彎來,憤憤地收回信,一扭頭,牽著馬就走。
宋瑞連忙追上去,勾著沈風逸肩膀:“別生氣呀,你說,我怎麼可能放心讓你跟於之泓兩人單獨呆房裡說話呢?哎呀,只要你不說,我就真的會當做一直不知道的,哎呀,你就當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行嗎……”
只是,沈風逸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論宋瑞說什麼,就是不搭理,只管埋頭往前走。
一整天,沈風逸再沒開過口,只管沉默趕路,甚至在到達下一個城鎮時因為天沒黑,連停留都沒有停留,徑直掠了過去。
直到夜幕降臨,連路都看不清楚,宋瑞終於不再任由沈風逸耍性子,強行拉了沈風逸的馬韁:“不能再這麼趕路了,必須停下來休息,否則,別說人吃不消,馬也會受不住的!更何況,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殺手冒出來,不養足精神,如何應站?”
沈風逸看了看四周的情形,確實不再適合趕路,這才翻身下馬,就近尋找起夜宿之地。
宋瑞攔住欲走遠的沈風逸:“跟我走吧,我記得前面不遠有戶廢棄的宅子。”深風逸雖沒有搭腔,但也沒有堅持,牽著馬便跟在宋瑞身後向前走去。
果然,未走出多遠,便看到了三間並排的屋子,只是廢棄太久,兩間的屋瓦幾乎坍塌殆盡,剩下的一間,雖窗戶破損,頂上缺了幾片瓦,但好歹能尋個角落避風過夜。
宋瑞見沈風逸張望,開口道:“這幾間屋子廢棄很久了。當年姐姐出嫁,我隨行送嫁的途中在這兒歇過腳,那時候,這屋子四周還有塌了一半的院牆,隔壁那屋的瓦也沒掉得這麼徹底。”
沈風逸將馬繫好,轉身往裡走,仍沒有搭理宋瑞的意思,宋瑞也急眼了,匆匆繫了馬,快步跟上一把拉住沈風逸的胳膊:“咱能別置氣了嗎?”
沈風逸回頭看著宋瑞:“你真的覺得我在置氣嗎?”
宋瑞耷拉下腦袋:“不是。你只是不能忍受我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你在那兒自己跟自己較勁……”
沈風逸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也許我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瞭解你,所以我只是想一個人好好想想。”
宋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