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盯著阮徵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你下旨吧,我寧肯死。”
他膽小怕事了一輩子,當年與先帝爭位的時候,便輸在著膽小怯懦的性子上,如又為了自己的優柔寡斷失了天下,害的母親被俘親信被殺,淪落到今天這等境地,他還有什麼臉面再去面對世人呢?難道他到死還要怯懦下去麼?饒是心裡驚恐欲死,可成王終究咬緊了牙關點了點頭。
“你殺了我吧。”
阮徵沒料到他如此作答,微微一愣,卻忽然一笑,便道:“三叔,你可當真?”
“當真。”一旦下了決心,成王便鎮定了許多,便是一副閉目待死的模樣,咬牙道:“你下旨吧。”
“好,那我就擬旨,宣你明日無門斬首。”阮徵卻也乾脆,不再多問,便準備打道回府,走到閉著眼睛梗著脖子的成王身邊,忽然停住了腳步。
一雙微涼的手落到成王的脖頸,阮徵指尖冰冷,一股寒意便沿著他的指尖劃過成王的脖頸,阮徵便俯首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
“三叔,你可知用鍘刀砍頭是什麼樣?”
感到成王微微一抖,阮徵唇角的笑意更濃,便繼續道:“三叔,你不必擔心,午門口得鍘刀都很快,一刀就能切斷脖子,不會疼太久的……據說脖子一斷,從頸子裡噴出的血能射出三尺呢,你呢,篡國某逆,按律當懸在城門上暴屍三天,到時候儈子手就用鐵鉤勾著你的首級……”
阮徵湊近成王耳邊,便輕聲道:“鉤子呢就從嘴巴里穿進去,從這裡透出來,身子呢……就從前心勾進去,從後心透出來……”
阮徵冰冷的五指摸到成王的頭頂,然後又摸摸成王的心口,便見原本閉目送客的成王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他的指尖在他心口一碰,他便痙攣似的一抖,額角的汗已經淌成一縷了。
阮徵笑笑,道:“三叔,到時候你還要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