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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起那少年的下巴,淫/笑到:“別說,生的倒是比女人還嬌嫩,要打死也先讓兄弟快活快活!”

眾人一陣鬨笑,少年睜著空茫的眼睛,任由侮辱,一動不動。

他胸口被熱湯燙的血肉模糊。右手傳出陣陣刺骨的痛楚,只逼得眼淚迷濛,穿過那鏤空精緻的翡翠屏風,他看見對面房裡高貴冷傲的阮徵——唇角輕揚,眉眼溫潤,溫柔的抱著懷裡的女人親吻,微笑著,彷彿三月裡的朝陽……

淚水終究模糊了眼睛,遠處的男人已經看不清楚,耳邊的淫/笑還在凌遲著他最後的一點點自尊。

他知道自己不會死,他知道將養一段時間,他還會出現在這個大廳繼續笑著接客,他知道他一切的狼狽不過是這些人尋歡作樂的一部分,可他還是忍不住難過,忍不住難過,忍不住,就掉下眼淚。

忽然一聲尖叫震醒了他的神智!他覺得身前的男人‘砰’的一聲狠狠撞上牆壁,房間裡一片喧譁,嘩啦啦一陣兵器出鞘的譁響,屋子裡的武官惡狠狠的盯著這個衣著華貴的不速之客。

他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來,努力地眨掉眼裡的淚水,便看見阮徵冷冽的面孔,微蹙著眉峰問他:

“你沒事吧?”

阮徵皺皺眉,看著這許公子渾身赤/裸,胸口被燙的血肉模糊,斷了一隻手,知道自己問了也白問,撇了一眼屋子裡一群粗魯莽夫,冷冷道:

“你怎麼什麼人都伺候?!”

阮徵的本意是,你既然伺候了本王這等高貴的客人,那你的身體再去伺候這樣卑劣下等的武夫,豈不是折損了本王的身份?!

可他想了一下,許公子畢竟是掛牌的小倌,自然賺錢第一,多接客才能多賺錢,接什麼樣的客人,也不再他的干涉範圍,只是他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德行,恐怕有段時間不能伺候他了,到時候他去看古書燁弄得上火,又要臨時找人,著實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阮徵想到這裡,不高興了。

“跟我走吧,我照他們的兩倍給你銀子。”

阮徵一拉許公子的手,卻聽他‘啊’的慘叫一聲,又跌回原地,卻是阮徵這一扯,把他傷口生生撕裂,頓時疼得躺在地上縮成一團,抖如篩糠。

許公子倒在地上,那群武夫也從呆愣中驚醒,一個人一晃大刀衝到阮徵面前,唾了一聲,罵道:

“他媽的你算哪根蔥,掃老子的興……”

“兔崽子不要命了,老子今天就剁了你個烏龜王八子……”

“媽的砍了狗/日的!”

一群軍官圍攏上來,卻還沒有靠近阮徵一步,便各個哀嚎著滾出老遠,一個靠門的軍士更是一跟頭滾到樓下,立時就摔得七竅流血氣絕而亡了。

七八個勁裝侍衛衝進門來,把那群喝得七扭八歪的軍士圍在中央,武王和阮徵的兩個弟弟隨後走進門來,最小的弟弟冷聲問了一句:

“這是哪家的奴才?這麼膽大包天?”

“媽的你……”一個軍士剛開頭,便被兩個巴掌打歪了嘴,一個勁裝侍衛把冰冷刺骨的刀刃在他脖頸上一壓,沉聲問了兩個字:“番號。”

“淮……淮軍……百夫長……”軍士當時就沒了氣焰,磕磕絆絆的搬出自家將軍的名號,心道林將軍位高權重,諒這些人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只怕是待會兒還要向自己求饒。

“是林明勳的人,難怪這麼沒教養。”小皇子對阮徵撇撇嘴,一臉的鄙夷。

阮徵低頭問許公子:“剛才是何人傷你?”

許公子只是疼得抖作一團,阮徵等了片刻,見他也不出聲,便把他橫抱在懷裡,轉身看著那些軍士,淡淡道:

“這個人是本王的寵妾,你們把他傷成這樣,就每個人剁去一手一腳。”他側首對小皇弟道:“叫你的人把他們拖出去處置,不要弄得玉暖閣弄得血淋淋的不便宴客。”

交代完,阮徵便把許公子抱回了太子府。

許公子只記得自己張開眼看見阮徵走到面前,後邊的記憶便是一片模糊,等他醒來時,正躺在阮徵的床上,渾身纏滿了繃帶,鼻息裡充斥著苦澀的湯藥味。

阮徵正坐在案前看書,靜靜地一動不動不知道坐了多久,似乎有些乏了,轉了轉僵硬的脖頸,卻忽然見許公子大睜著眼睛盯著他,便淡淡對他說了一句:

“你醒了?”

許公子點點頭:“回殿下,奴才醒了有一會兒了。”

阮徵點點頭,又繼續看書。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他似乎真的有些累了,才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