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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個成王總是一副文雅君子的模樣,打著要結交天下文人豪傑的旗號,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比起他們這個狠辣冷冽風名在外的太子殿下,自是和藹可親了不知多少倍,便是有眼睛的人就能一眼看出,待在哪位主子的面前更加自在了。

李桐晉和一干太子黨的大臣都很惱火,可阮徵卻沒什麼時間煩惱這些。畢竟外放臣子回京述職的這段時間正是拉攏黨羽的關鍵,即便是太子府門前比往常冷清,阮徵依舊有忙不完的應酬、宴席。

這一天是武王阮琦回京。武王比阮徵大二十二歲,他母親出身不好,據說是個曾經伺候周太妃的宮女,被皇上寵幸了一次就懷上龍種,被封了個良人,卻再沒得到過寵幸,這女人三十幾歲就鬱鬱而終了,武王也生得資質平平不得寵愛,只因最為年長,十七歲的時候就被封王,遠赴邊疆了。

也許是因禍得福,武王因資質差出身微薄而不得聖眷,卻也因此與眾多皇子感情最為親厚。武王每五年回京一次,每次回京必然去太子府拜見。昨日太子在府裡宴請了這位大哥,今日武王擺宴,便把回請了阮徵一頓飯。

封王在京裡都不允許有府院,武王便把宴席擺在了京城裡最大最豪華的妓館玉暖閣裡。

天一擦黑,便到了玉暖閣一天之中最為熱鬧的時候,出入往來的歌妓小倌各個生的天姿國色,男子恩客便各個華服玉冠,算得上是金碧輝煌了。

眾多權臣貴胄回京述職,便也成全了玉暖閣的生意,這些達官貴人出手闊綽一擲千金,著實讓玉暖閣的老鴇笑的大牙都快蹦出來。

這一夜的玉暖閣大廳裡格外喧鬧,只因為今日輪到了武官述職的日子,不少邊陲的守將也齊聚京城,這些粗野豪客不僅花錢闊綽,嗓門也要比他人高出三分。

玉暖閣的老鴇站在門口暗暗朝著正在伺候著幾位的姑娘用力擠眉眨眼,用力之猛甚至連臉上的白粉都剝落了不少。接客的姑娘伶俐的餵了軍官一杯酒,便尋了個藉口擠到老鴇身邊。

“媽媽,怎麼了?”

“今晚樓裡有大人物要來,大廳裡要清淨,你們想法子把這幾個莽夫弄到樓上,萬不可擾了貴客的雅興。”

老鴇的臉色是罕見的緊張,那姑娘看了一眼老鴇身後進門的兩個便裝男子——目光敏銳神色冷冽,一看便不是來逛窯子的——能用的上這麼高階的侍衛,便知今晚的貴客果然來頭不小,那姑娘自然也不敢怠慢,衝老鴇點了點頭,便匆匆去辦了。

今晚武王設宴,順道還叫上了一干尚未封王留駐京中的弟弟們。

老鴇把阮徵帶到了二樓最好的包廂,武王和不少皇子們已經到了,青樓妓館裡不談朝政,眾多兄弟也頗為放鬆。把玉暖閣裡最好的姑娘都叫了過來,眾人便呼呼喝喝的划拳品酒,天南海北的亂侃一通,倒是難得的兄弟和睦之時了。

阮徵也難得放鬆,心情頗為愉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阮徵也喝了不少,幾個兄弟都說‘桂林山水甲天下,玉暖美人甲京城’,既然來了玉暖閣,不見識見識這裡的頭牌姑娘,著實是人生一大憾事,武王做東,太子為尊,眾人便挑了最美的兩個姑娘給他們,眾兄弟便各自抱著懷中的佳人共赴巫山雲雨去了。

武王不勝酒力,只喝了幾杯就抱著懷裡的美人開始打瞌睡,席間還剩兩個十□歲的弟弟,忙著拼酒對詩,阮徵自顧自得喝酒聽曲兒。

席間還有兩個舞姬,一女撫琴一女獻舞。跳舞的女子生的極美,穿了一間粉紫薄紗的罩裙,露出內裡粉紅的肚兜雪白的大腿,伴著琴曲舞動著妖嬈的身段,一個輕旋便落進阮徵的懷裡。

修長的腿跨坐在阮徵腿上,極低的領口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女子朱唇輕啟含羞帶怯道:

“殿下,天色已晚,讓奴家伺候您安歇可好?”

阮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醇酒美人著實人間美事,心裡開懷,便正要抱著這女人快活快活,卻忽然聽聞一聲慘叫,隔開二樓的翡翠屏風,便看見對面包間裡一個瘦弱的少年被人揪住頭髮拖回屋裡。

對面的房門剛剛被那少年撞開,屋裡的吵鬧聲便聽得格外清晰。

屋裡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少年卻不再吭聲,那人打夠了,便傳出一陣陣淫邪的笑聲。

有人道:“媽/的,這小賤貨就是欠打。”

“打死了不好吧……”有人遲疑道。

“哼,賤命一條,扔出去餵狗都嫌髒,誰來追究!”

此人說完,眾人又是一片鬨笑。

通透的鏤空翡翠屏風後,遠遠見一個男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