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猶憐。
眾人進門前兩人不知道說了個什麼笑話,許公子正握著粉拳在阮徵胸口拍了一下,撅著小嘴嬌嗔了一句:‘殿下好壞!又欺負奴才!’
阮徵呵呵的笑得極其溫暖,便握著許公子的手在掌心把玩,道:‘本宮心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欺負你。’
許公子一皺眉,阮徵又沒轍了,便只輕撫著他的小臉,道:‘你要什麼都依你便是,氣壞了身子,本宮才要心疼。’
‘真的答應?’許公子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你,不信你便挖出來看。’阮徵指指自己的心口,便貼近了許公子的耳邊,蜜語道:‘本宮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能給你。’
許公子小臉一紅,阮徵卻被他那副嬌羞的模樣惹得心癢癢起來,便執起他的下顎,纏綿不絕的吻便落在他的眉眼唇舌。
眾大臣站在門口,眼看著接下來就是一副活春宮,這一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是誰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總算阻止了阮徵在議政大殿裡把許公子吃了。
阮徵正了正神色,臉頰潮紅,帶了一絲笑意看著眾人,道:
“今日朝政可有什麼重要的摺子?”
眾大臣被阮徵臉上那抹三春暖陽的笑意看得都快神經錯亂了,自從他們跟著這個主子,見他笑過的次數十個指頭數得過來,其中尚還包括冷笑。
在看看阮徵身邊坐著的那位柔若無骨千嬌百媚的許公子,正滿眼柔情蜜意的擺弄著阮徵腰間的佩玉,這讓眾人之前醞釀了滿肚子的天下大事百姓疾苦,怎麼能在太子面前慷慨激昂的陳詞出來!
杜仲磕磕巴巴的答了重修大堤,李濟英狀似淡定的報奏了湘南鹽監,等輪到湖州巡撫趙越報奏,這老頭七十多歲了,哆哆嗦嗦的開啟奏摺,張口說了兩句,終於一個沒忍住,忘詞兒了,站在庭前,怎麼也續不下去,他和阮徵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阮徵便擺擺手,道:
“都是些陳年舊賬,多說無益,你們各自去辦吧,辦好了,寫個摺子回奏便是。”
如此,阮徵對許公子的寵愛已經超乎尋常。
許公子曾說過喜歡汀蘭花,阮徵便派人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從南方尋了幾棵,一清早許公子醒來,便見了床頭花瓶裡一把馨香的汀蘭花開的正豔。
大殷朝商賈集會拍賣古董,出價最高,拍得最多寶貝的大金主,不是殷朝第一首富,而是這位太子男寵——許公子。
一時間,只要是京城裡販售珠寶脂粉的商人,無不知曉最花的起錢的金主是哪家少爺。
阮徵對許公子的寵愛近乎有求必應,甚至無求也要強塞的狀態,錦衣華服、珠寶首飾更是賜了不計其數。
這一次阮徵不僅要帶他上朝,而且還要讓他坐在身邊,阮徵說許公子身子虛弱,不耐久立,便差人在他身後擺了把小椅子,阮徵坐在上首議政,許公子便坐在他旁邊聽政。
有時候阮徵聽那些古板的老頭說的煩了,便轉頭問上他一兩句,許公子卻也不怯,便當著眾多肱股重臣的面指點朝政,這裡不好啊,那裡也不對了。
這些朝臣都是書生出身,雖不是今古留名的文人墨客,卻也稱得上是滿腹經綸的大儒,如今他們絞盡腦汁寫出的摺子,卻被一個胸無點墨一介弄兒指點過錯,叫他們怎能不憤懣。
可阮徵卻對許公子言聽計從,許公子說是不對,他便定要駁了摺子,許公子說是好玩,他便不問國庫直接撥銀子。
如此許公子朝政指點的多了,阮徵便當著朝臣頻頻誇讚許公子的才學驚豔,沒多久便又琢磨著給許公子弄個官職,便要讓他指點朝政留名青史。
這下子那些腐儒受不住了,朝野上下一片反對之聲,阮徵卻冷下臉來一意孤行,最後倒是給許公子封了個翰林院供奉。
許公子得了官職那天,恰逢太廟祭天,阮徵回朝途中百姓夾道相賀,阮徵坐在一頂八人抬的官輾上,許公子便坐在他旁邊,兩人並肩而坐,執手相握,大大方方的朝滿城百姓揮手致意。
古書燁著實沉不住氣了,太子議政的時候,便也不顧當著李桐晉、杜仲等眾多太子黨心腹朝臣的面,直接便罵阮徵‘荒糜無度、無道昏庸’。
自從上次賜毒酒的事件,古書燁被阮徵刺了一劍,也傷得不輕,處置他假傳口諭的事情阮徵也沒再提起,他便在自己府中休養了到現在,只是這幾日阮徵與許公子的傷風敗德之舉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古書燁又怎麼能在家躺得住。
一清早匆匆趕到太子府,便要質問阮徵一番,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