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握越緊。好一個狡猾的狐狸精。
那白衣人冷笑一聲,我從未見過冷笑能笑得如此邪美的人。〃這個男人你愛要就要吧,我本就不是非男人不可。要不是最近找不到好的精原,我何苦去屈就那些臭男人呢。〃
女子聽了他的話一把推開我,我又一次如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地上。〃那你來做什麼?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自己過日子就可以,你為什麼要來壞我好事!〃
〃我啊。〃白衣人舔舔舌頭,幼嫩的丁香小舌在唇邊舔了一圈,春光無限。他又眨眼,不知是朝著我的,還是對著那紅衣妖精的。
〃我是來吃你的!〃說罷一個兇狠眼神射來,乖乖,把我嚇的後退幾步。他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抓住那妖精的咽喉,那妖精竟然失了剛才跋扈,只能猙獰著臉不停掙扎。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在空氣中不能揮舞著纖細的手。
白衣人竟然面無表情,看著那妖精掙扎。當斷不斷,這樣看個女子掙扎,很有意思嗎?
好不變態。
一副恐怖畫面,那白衣男子朝我微微一笑,細眉輕挑,紅唇微微動。本來是人間絕色,卻笑的讓我失去在這世間活下去的勇氣。修羅,我那時只想到這個詞語。
他低頭,紅唇親吻上另外一片唇,那是剛才我所品嚐過的,很柔軟的妖媚的觸感。那妖精本來掙扎的手漸漸下垂,我看她眼神,迷茫得毫無焦距。明顯是受了什麼蠱惑的樣子。
真是諷刺,怕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栽在自己平時慣用的妖媚之術上吧。一手伸進那紅色下襬,我自然知道白衣人要做什麼。
下流二字當然不能說出口,但是那白衣人的神情卻是淫邪的很。
卻在下一瞬,那女子成了乾屍一具。死狀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不怕嗎?〃抬眼,他問我,眼中含笑,面上卻毫無表情。隨後把那女妖精的屍體扔在一邊,手法熟練。
怕,我怎麼可能不怕。
可是怕又能怎樣,我無能為力。
閉上眼睛,全身寒冷的發抖,似乎是發燒了。此時我在等死,反正這也是我的初衷。一分一秒的數著自己的生命消逝的時限,實在折磨。不過被妖怪殺死,總比自己一個人傷心自絕性命聽上去好多了。
多年以後,路人會說,〃君家大公子當日被陷害之後被妖怪所殺,實在悽慘。〃而不是說,〃君家大公子當日被陷害之後毫無志氣自絕性命,怪不得家產生生落在他二弟手中。〃
等待良久,卻始終沒有任何異樣。
睜眼,那人只是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看我。
那麼細緻那麼認真,好似我是精緻的古玩佳品。
他開口說話,表情冷淡的可以,〃好久沒見你這麼俊俏的書生了。〃
我為了應景裝出害怕的樣子,怯生生看他。他白衣離塵,本來一副天人模樣,可惜身上不但染了自己的血,還染了剛才那妖精的怨念,似生生被玷汙的神佛般華麗。 〃你。。。。你要做什麼?〃我抱著自己的身子,更加緊。只是病痛折磨得我如此,就我本身而言,我不害怕。
他仍然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神卻有異動,〃那麼害怕?〃
我只是看他,瑟瑟發抖。
眼神邪惡,我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看透我種種。
〃你這般境地,若是想死的話按理我本應該好好成全你的。可惜本尊是妖非人,本就毫無人性,最看不得別人舒心。所以。。。。。〃他看我一眼,這個〃所以〃尾音稍長,叫人回味。再加上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在眼波之間流轉著惡意和嬌媚,表情如此冷淡,卻嬌媚如斯,果然是妖,〃你就苟活著吧。〃說罷就憑空消失在那裡。留下一具乾屍一個眉眼,絕塵而去。
胸口在他消失的瞬間一緊,下意識的忙拉開衣服看看,胸口仍然平坦如昔,沒有任何異常。不痛不癢不脹不癟。
展轉思考之間剛才的府邸已經變做破廟,我應該慶幸,這裡起碼有片瓦遮雨。
步履蹣跚走向門檻之處,屋外竟然又起了雨,淅淅瀝瀝,冰冰冷冷。
算了,既然如此就乾脆上吊吧。雖然死狀不雅,但是死態還是可以接受的,容貌沒變可以辨認就好。
緩緩解開腰帶,那上面還鑲嵌著白玉和紅珊瑚。當日被趕出君家,他們竟然沒有扒我衣衫,算是仁慈。
用力把腰帶拋上懸樑,每拋一下都牽扯著身下的傷口,錐心的痛,錐心的恥辱。
娘,孩兒不孝,不能為你報仇了。
娘,孩兒無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