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四次,還是沒有成功。f
腰帶一次次的落下,始終不能穿過那懸樑。
終於,在第七次的時候掛上那滿是蜘蛛絲的懸樑。
門外雨下個不停,氣氛不夠詭異,只是淒涼。
我踩上只有三個凳腳的椅子,把脖子套進那綢緞圈裡。
〃啊!!!!!〃好似心被生生剜去了一塊,痛苦難當,連手都不住顫抖。
從那椅子上跌倒在地,只能無助捂著胸口在滿是灰塵和穢物的地上打滾。
拉開胸口的衣衫一看,剛才被那白衣人打到的地方顯現出一個小小的黑點,大約半個針眼那麼大,看上去像一個痔。
糾結衣帶,身子痛得難以自制。
生不如死,大抵就是這般感受。如針刺,如錐心,衣衫早被汗水浸溼。被穿梭於廟間的冷風一吹,好冷。
痛得連抬手都沒有力氣,疼得連咬舌自盡都忘記了。只是單純的疼痛。好似是在修羅地獄裡懲罰做錯事的人,永無休止,不能停歇。
似乎過了一個甲子那麼久,身上仍然粘膩,我呆呆望著懸樑上漸漸滑落的腰帶,無能為力。
突然之間,我好象明白了什麼。
事實是,我死不了了。
因為害怕而尋死,因為怕再受折磨而尋死。倘若我的死需要那麼多痛苦來換,那麼我寧願不死。
註定,天不亡我。
掙扎起身走到門檻那裡,門外雨絲飄渺,粗看之下也算是美景。
我仰天長笑,猖狂得很。
上蒼啊,今日我執意尋死你不隨我願,他日我若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莫要怪我!
※※z※※y※※b※※g※※
雨連綿下了四天,自我被趕出君家那天開始。
我在那個有過神奇經歷的破廟躺了半天,不是我流連忘返。實在是我身體虛弱難以行走。
我不知道,疼痛可以麻痺全身。
那天疼痛之後我看到我胸口那點黑色逐漸散開。像是暈染開的水墨畫,飄渺的很。
那是梨花,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梨花。
梨花印,好清雅。我已經無暇顧及這個梨花印對我有何意義,也不想再思索當日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其實半天以前也想過他的來歷。但是隻記得他那絕世的容貌,只覺得他妖不似妖,仙不似仙。說是妖,太乾淨,說是仙,又做出殺生吸精的事情來。
所以乾脆不去思索,當作一場噩夢就好。
而且若不是他,我也不會活在這裡,也不會想著,該如何繼續活下去。
任何事都不是那麼簡單的,正如當日我想死都那麼困難一般。而活下來,同樣困難,活下來想要報仇,更加是難上加難。
從當鋪出來的時候才知道事情有多麼糟糕。身上這身綢緞衣衫在這幾日早被折磨的狼狽不堪。渾身上下值錢的也就是腰間的那些配飾和頭上的碧玉簪子。
當鋪老闆看我情狀悽慘竟然不斷壓價,無奈我只得把身上的珍品賤賣了。
幾錢碎銀,拿在手上都沒什麼重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