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趕出家門之後就未曾笑過。兩天,我整整兩天都未笑過,可是曾經,我卻是日日帶笑,儒雅溫文的公子哥啊。
緩緩開口,〃小姐孤身一人,在此荒郊野外,做甚?〃我原話奉還,那女子以袖掩口,輕笑起來,嬌柔的身段也跟著起伏起來,看起來風光甚好。
她見我直直打量,目光毫不避諱,就大膽走近,〃公子,你欺負奴家,好討厭。〃
粉拳打在身上,沒覺得疼痛,只是一陣酥麻和脂粉女兒香。
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此時多少也能體會那些風流無度之人的感受了。
死在如此美人身上,就算變成屍骨也甘願吧。
一把攬上纖細如柳的腰肢,軟玉溫香,叫人好不愜意,正在發愁怎麼死比較簡潔方便,此時竟然來了一個狐狸精。
聽聞最近京城郊外有鬼怪出沒,時常有年輕男子失蹤,看來此事不假。
〃公子請隨我來,呵呵。〃又是笑,笑的又嬌又媚,怕是男人都抵擋不了吧。
展轉蜿蜒一條小路,竟然到了一個宅子裡。宅子看上去古樸典雅,實在是不適合尋歡作樂的地方。不過就算這個宅子,也是用什麼法術變化出來的吧。
彼時此地,是什麼地方呢?荒涼已久的墳地,還是破廟驛站?
罷了,反正我是今日要命喪於此。是什麼地方都一樣,反正入土就行。況且溫柔鄉里死,也算美事。
輕輕退下美人衣衫,情動難以自制。糾纏許久,久到我都覺得不耐煩。想快點進入主題,當然不是我色急攻心,而是我求死心切。
想起過去種種,始終不能釋懷。
我是真心愛過她的,我的柳絮,我也是真心對他的,我的二弟,即使他是偏房所生,從小就被人欺凌,但是我從未看輕過他,三弟刻薄他的時候,我甚至出手相勸。我從來不知道,他恨我如此,恨到要把我趕盡殺絕。恨到,要把我的柳絮搶走,要把娘逼死,要把我活下去的意志都剝奪。
胸口一緊,原來是那小妖精咬住我的胸口。
〃在想什麼呢公子?恩?〃女子朝我眉眼連連,身上有僅剩一件肚兜遮體,我卻無心欣賞。
為什麼那麼慢?為什麼還不來吸食我的精血,為什麼還不讓我死呢?
〃他想快點死,你還不下手?〃古色古香的屋裡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竟然是剛才叫我害怕的男音。
〃誰!〃妖精一改剛才妖媚,把我重重扔下床去,聲音兇悍。隨著她的視線我也朝那屋子空曠的地方看去。那裡漸漸顯現出一個人形,一頭烏黑長髮,一件森白雪衣,整個人竟然還是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還沒看清楚那人樣子,那妖精就對著那白色人影射去兩道紅光,刺眼的很。
妖精一邊變出兩條紅色皮鞭,一邊抽打起來,櫻桃小口裡還不住的罵:〃我說這地兒怎麼最近人越來越少,原來還出了你這個小賤人和我搶男人!賤人,看招!〃
待我定睛看清楚那白衣人,卻被嚇了一跳。若那妖精是紅塵豔麗的話,那麼那白衣人定是絕塵脫俗。真是幸運,死前竟然看到了這樣的美人。可惜不但是個冰山美人,還是個男人。
那白衣人輕輕咳嗽一聲,竟然有一灘鮮血從嘴角溢位,好不妖豔。
〃你不過比我早來幾日,就佔山為王了?此風水寶地的歸屬是誰還未有定數呢!〃說著就變出一把晶瑩通透的寶劍刺向那紅衣妖精。
那妖精反手一擋,用鞭子一擋,猖狂而笑,〃憑你!一個孤魂野鬼也敢和本仙比?〃
〃仙?〃白衣人冷笑一聲,眼神輕蔑,〃不過一個小小狐妖就敢妄自稱仙!〃
兩人劍拔弩張,說話間已經開始過招。
我被剛才那女妖精扔在牆角,情況很是悽慘。微微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經過剛才那麼折騰衣服早就幹了,整好衣服。我笑著迎上那白衣人的目光,因為我發現他開始就有意無意看著我,眼神中似有玩味。
〃這位公子,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似乎不好吧?〃我朝那白衣人作揖說到,禮儀風範做得周到。
本來緊張的氣氛頓時消散,或者是更加緊張。那妖精回頭看著我,眼神冷漠,又好象剛才發現我的存在一般。卻突然之間笑了,豔麗異常,似乎又回到剛才床上那般。隨即軟在我懷裡,〃小賤人,你要修習媚道也不去換個女身,你那副皮相再好看有什麼用,男人的身子誰愛抱!看看,我連迷魂大法都沒用,他就已經為我要死要活了。〃說著點著我的唇,慢慢磨折起來,手上的鞭子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