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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我的牡丹花,勉強道,“恕在下……不能如公子所願……”

牡丹繼續抬著頭,幽幽地望了我好一會兒,就當我開始以為他打算用眼神打動我,並且做好了同他對峙到阿邙發現為止的時候,他手上力道卻漸漸地小了,又慢慢地後退了幾步,卻總盯著我,叫我是看他也不好,不看他也不好。

好一陣尷尬,我扯扯嘴角,打算同他象徵性地道個別,他卻“噌”地一聲,從腰間抽出把明晃晃的白刃來,架在我項上。

這把刀雕工精緻,刀柄上還垂著羊脂白的玉墜子,刀刃輕薄如蟬翼,在月色下卻光可鑑人。只是……

只是這為什麼是一把菜刀!

即便是這把刀距我喉嚨不過一二寸距離,我還是忍不住將牡丹看了又看,以確定這個人真的不是我一廂情願臆想出來的。

“公子莫不是非要我以項上人頭相逼?”牡丹緩緩一嘆,又換了一副表情,好似他真的是無可奈何了一般。

我盯著他的眼睛,不由地有些晃神,“如果是你的項上人頭,那請隨意。”

牡丹愣了一愣,“可這明顯是你的項上人頭。”

“如果你肯換過去,我一定不會介意。”我也答得認真。

牡丹無語地瞧了我好一會兒,“君上打算走?”

“我不知……”我猶豫半晌,只能如此道。

“你知道,”還不等我說完,牡丹手上那把刀又離我喉嚨更近了些,“你不僅想要走,你還放不下你的照國。”

一時間,牡丹先前那番瘋癲形狀全消散得一乾二淨,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無可言喻的鋒芒。若說先前那個是出來賣的小倌兒,那眼前這一個便是那個真正的牡丹,久居高位的牡丹教教主。即便很不願意承認,還是得說,那把菜刀絲毫不損他的形象。

“此話怎講?我涼兮從小孤身一人,照國於我而言不過史書中事,它的興旺於我何干?”我不動聲色地說著假話,卻將自己也說得有些疑惑了。

說是假話也不盡然,照國於我的確如此。那我究竟為何執著於此?因為阿嬤自小的灌輸已使這事兒成了理所應當的;還是小時見著的砍頭情景實在可怕,早早便在我心裡留下了“久國人全是混蛋”的印象;抑或是不甘,別人都可光明正大地生活,我卻偏偏得躲在這深山老林中,隱姓埋名過活?

可如今想來,阿嬤所說不過將我當做照國血脈,小時所見不一定真,遠離紅塵的生活也並非難過,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