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總比叫我一個人要多上太多勝算。
卻又覺著眼前這情景有些眼熟,我還未來得及在腦海中翻出個答案來,那人便直起了身子,衝我歪了歪頭。縱然黑暗中只能隱約瞧見他身形的輪廓,看著他那模樣,我仍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個詞——千嬌百媚。
“唔……君上不記得在下了呢。”那人的聲音十分耳熟,“可當初君上對在下始、亂、終、棄,在下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刻意強調了“始亂終棄”四個字,叫我也好一陣臉紅。
我腦子“轟”地一下子炸開了。
——這人不是……牡丹麼!
我怎麼會覺得他能大度到對我與阿邙的毀約視而不見,我怎麼會覺得他會因為放過我放棄他原本要做的事情。
先前在久國,在古揚與將軍府的雙重庇護下,他難以下手,這時候到了鸞瀛,他若做好準備,想必能夠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就像現在……我這一方只有我同魏康二人,而他……牡丹教是江湖門派,說不定只要他一聲令下,這裡便會衝出無數教眾,到時候就是魏康的武功有多高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牡丹的武功同樣深不可測。
+我盯著他,生怕他有什麼異樣的動作。
牡丹一步一步過來了,與我隔著兩步距離,這時候我才看清了他的表情,笑靨嫣然。再看,他也沒有帶著什麼武器,好似真的只是探訪好友一般——我可不覺得我夠得上他朋友的資格。
他負手,微微躬身,“君上,你看今夜月黑風高,不如我們……私奔吧!”
語出驚人。
我被他震得一愣,摸不清他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還想用什麼手段來讓我幫他?
我驀然想到了什麼——阿邙走在我與魏康前頭,這時候還不知道牡丹已經到了鸞瀛,如今雖然牡丹在這兒,可最危險的卻是他。若是牡丹以阿邙為質……我……
牡丹依舊笑著,如今再看他這張笑臉,只覺得不寒而慄。
我餘光撇了撇魏康所在的那個房間,那兒如同沒人一般,安靜得實在不太正常,按理說我與牡丹的動靜不小,他應該……沒理由不知道的。
倒像是故意的一樣。
“你究竟來這兒做什麼?”這話剛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問題問得是在多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