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想謝謝他,在危難的時候能夠幫我家裡一把。
“我去買點吃的。”林邵年說著就朝走廊的另一頭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喊,“不用了。”
他背對著我揚了揚手,“沒事。”
很快的,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樓梯口。
我緩緩的坐下來,挽過母親的肩讓她靠在我的身上。母親嘆了口氣,聲音也因為哭得太多而變得沙啞。我用手輕輕的拍她的背安慰她,“爸會沒事的。”
“夏默,你爸爸他真的很想你。”懷裡的母親很安靜,她繼續說,“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頑固不靈,就算覺得對不起你也不會說出口,一個人在家裡自責。你離開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年他都是那麼過來的。”
“媽,我知道,我不怪你們。所有事情都怪我。”
“傻孩子,過去了那麼多年,我其實也已經看開。只是我們兩個都老了,身體也好不到哪裡去。。。。。。”
“媽,這次我不會離開你們了。”
我早已經決定,這一次回家了,就哪裡也不去了。兜兜轉轉,浮浮沉沉,母親年紀也大了,父親又病危,我不能再離開讓這個家垮掉了。
“媽,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裡守著。”我心疼的看著母親說。
“我哪裡睡得著,你爸還在手術中,也不知道出不出的來。。。。。。”說完眼淚又從她的眼睛裡留了出來。
可是母親也實在太累,不一會就靠著我睡著了。
我把她輕輕的安放在長椅上,脫下外套給她披上。看著睡著的母親,我的心被深深的內疚感折磨著。
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我抬起頭,林邵年便把便利袋伸到我面前。
“給你買了咖啡和麵包,將就著吃點東西吧。”
“謝謝。”
我伸過手去接他手中的袋子,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很長時間內我們都沒有其他動作,我抬起頭看他,他也正看著我。
林邵年,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手上的溫度一點都沒有變。
最後還是我先尷尬的收回手,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
林邵年挨著我坐下來,雙手插著口袋,嘆了口氣。
酒吧門口,陳子喻半蹲在地上不停的嘔吐,那些泛黃苦澀的液體從喉嚨處不斷向上湧,吐得到處都是。許微涼拍著他的背,臉上是焦急的模樣。
雪停了,雪地泛著白色的光,把他們的臉襯得慘白。
許微涼看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她卻打不到一輛車送陳子喻回去。
大雪天,即使是在原本熱鬧非凡的市中心,現在也不會有過路的計程車肯載他們回家。
陳子喻已經凍得瑟瑟發抖,被酒精麻痺的他一直抓著許微涼的手沒有放開。
他胡亂的喊著:“夏默,別離開我。”
許微涼皺著眉走,吃力的扶著陳子喻,在雪地上艱難的行走。由於她也喝了酒,地上的積雪又厚,她一不小心就被一塊隱藏在積雪裡的石頭絆倒了。她和陳子喻雙雙的摔倒在了雪地裡,出於本能,她摔倒的時候護了陳子喻一下,自己的身體先著了地。
陳子喻摔倒在許微涼的身上,雖然有厚厚的積雪保護,許微涼的腹部還是傳來一陣疼痛。陳子喻悶哼一聲,稍微抬起頭,眼睛迷離的看著自己身下的那個人傻笑。
“夏默,是你嗎?”
感受著身下的人的火熱的呼吸,他以為那個人是我。
許微涼嚇了一跳,腹部的疼痛感還沒有消退下去,就看到陳子喻的臉在自己的面前無限放大。他們的臉是隔得那麼近,彼此的呼吸都噴在他們的臉上。
“子喻,你起的來嗎?”
陳子喻搖搖頭。
許微涼還想說什麼,陳子喻的吻便那麼觸不及防的落了下來。氣血從她的身體深處慢慢的湧上來,她想要去推陳子喻,可是她的力氣哪抵得過喝醉了酒的陳子喻呢。無論她怎麼努力,陳子喻就像一座穩穩的泰山一樣怎麼也推不動。
許微涼哭了,眼淚緩緩的流過臉頰,她知道這個吻本不屬於她。
陳子喻拼命的吻著身下的那個人,直到嘔吐感再一次從胃裡湧上喉嚨,他才艱難的把身體挪到一邊乾嘔起來。許微涼藉機從地上爬起來,擦乾眼淚繼續幫陳子喻輕拍著背好讓他舒服一些。
陳子喻迷糊的抬起頭,眼睛裡是一張朦朧的臉,他伸手抓住那張臉的主人,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好累,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