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倒黴吧。
“波——”一聲,池天放法術消解,變回人身,一怒撲來:“妖道,找死!”
梁晨輕笑。“沒錯,我的確是找死。”
一手將人攬緊,“池中月,死活你都認了吧。”
一手撒出幾日前收集的輕羽毛,在眾人驚呼聲裡,一躍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1,機上的更新,出差的小白還是勤奮的。
2,此章狗血出沒,情節峰迴路轉,沒錯,看官,的確是作者急躁地想結文,預計兩章內結束。
3,必須說,梁晨是有點小渣的,大家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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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故事005·⑤ 。。。
風聲盈耳,飄飄若仙。
梁晨搖搖浮墜,懷裡是一團鮮紅的池中月。觸目有青山隱隱,白霧繚繞。
心裡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此世亦真亦幻的感覺。
怪,真怪。
莫名其妙地穿越,莫名其妙救了人,莫名其妙被擄上山,莫名其妙被逼婚,到如今莫名其妙抱著這人跳崖——明明是現採的道具,居然真的成功釋放了“漂浮術”。
這到底是狗屎運,抑或一切其實都是夢境。
是遊戲玩得太久,精神疲勞過度,產生了幻覺。
可如果是夢,夢裡的細節又未免過於逼真,還有這個人——
梁晨低頭,正對上池中月一對眸子,秋水洞明,心頭一顫。身子突然急墜。
呃,不好,一分神就忘了“漂浮術”是有時效的。
梁晨惶急下回手反抓,所幸他力量不逮,先前跳得不遠,離崖甚近。
崖石凹凸不平,這一反手正抓到一根翹起的山藤。
只是手裡抱了一個人,墜勢稍狠,這一下掌心火辣劇痛,生生磨去兩層油皮。
梁晨驚魂未定,就聽懷裡人幽幽問道:“你究竟,是人是妖?”
淤血。是人是妖?老子還人妖呢。梁晨哼一聲,反問道:“你說呢?”
池中月看了他一會,突然將環著他身子的手圈得更緊。
“無妨,你便是妖,我也認了。”
梁晨齜牙。老子要你認?你有種別認!
見“漂浮術”CD已到,低頭道:“池中月,從我懷裡抓些羽毛出來。”
池中月依言,探手入懷。
手指微涼,帶著羽毛尾端輕輕擦過樑晨胸前肌膚,心間一陣異常的癢。
梁晨吸口氣,啞聲道:“扔出去。”
池中月撒手,飛羽在天。
梁晨跟著鬆手,兩人再度漂浮著下墜。
“漂浮術”可以減緩降落的速度,但施法者並不能隨心控制方向,而摩星嶺即陡又高。
梁晨二人晃晃悠悠,不時藉助凸出的山石,或是延伸在外的藤枝,如此幾個回合,羽毛盡了,才終於到得山腳。
梁晨雙腳一觸到實地,立時發軟,一屁股坐倒,抱著人的手卻不敢鬆開。
池中月因此跌落在他懷裡,蒼白到脆弱的臉撞進梁晨的瞳孔,恨不能青筋都一清二楚。
念及他腹部尚有傷口,梁晨決定不與他計較碰撞得失,稍息片刻,就把人推到一邊,取出繃帶給他包紮起來。
好在喜袍款式複雜,層層疊疊,那一刀並不甚深,只是一直不得處理,失血過多。
梁晨草草裹完他的傷口,正要抽手,被池中月一把拽住。
“你。”
梁晨瞪眼。我什麼?我這麼以德報怨了。
池中月看著他的手。“手,包一下。”
梁晨被他提醒,才覺右掌絲絲抽痛得厲害。一路扒石拉藤,沒時間留意,掌心已經皮開肉綻,看著挺嚇人,拿繃帶裹了兩層。
池中月搖頭,將繃帶接過,細細又裹了起來。
梁晨幾次想抽回手,都不成功。這人不是自斷經脈了嗎?怎麼手勁還這麼大?
池中月終於裹完傷,放手。“好了。”
梁晨看著包子一樣的右掌,很有一包子打飛眼前人的衝動。
“你白痴啊?”忍不住罵一句。要不要這麼誇張。
池中月突然笑了。這笑如斯天真,叫人心裡恐怖的甜。
梁晨呆住,然後那人又毫無徵兆地倒下了。
梁晨在他觸地前敏捷地用包子托住他身子。另一手摸上去,滾燙。
是炎症犯了,得喂他些水。
梁晨左右看看,周圍顯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