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微一轉念,搓了兩袋法師的補給水,捏著池中月的下巴,給他灌了幾口。
水洗去面上血汙,清霜白露。可是沒效果。
梁晨自己大喝了幾口,將袋子遠遠扔了出去。
媽的,果然是不管用。
咬咬牙,拽住池中月一個胳膊,一下將人甩到背上。
走了很長一段路,滿眼荒蕪。
背上人越來越燙,簡直像一塊熱炭貼著他。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更燙的是這人吞吐在耳際的熱息。
每一下,都燒灼到心。
梁晨再走一會,腳步發沉,而眼前樹木掩映裡,終於看到一扇柴扉。
柴扉後幾間木屋。
有人家。梁晨鬆口氣,緊走幾步。
木屋門口掛著乾紅辣椒,院子裡堆著砍了一半的柴火。
門半掩著,牆上有張硝好的狼皮。
是獵戶。
梁晨更放心,走到柴扉處喊:“有人在麼?”
“有人在麼?”
半開的門裡,走出一個人。“誰啊?”
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著山裡人的粗布袍子,頭髮也用青布包著。
眼珠子上下打量梁晨。“你是什麼人啊?”
梁晨一見她人,心幾乎全放下了。
掏出一塊從池中月那兒順來的玉。“我們是過路的旅人,遇到山賊,我朋友受了點傷,想在姑娘這叨擾一晚,給些熱水吃食,明天就走。”
那少女早看到他背上有人,聞言“啊”了一聲,搶上幾步開啟院門。“大哥快進來。”
梁晨把玉往她手裡一塞,也不聽她推辭,徑直就揹著人往裡走。
屋子就三間,兩間有床,其中一間收拾得頗乾淨,梁晨就把人放那床上。
那少女後腳跟進去,說這是她的房間。
梁晨就看她一眼。
那少女於是又很解人意地說,大哥你儘管住,自己可以去隔壁爹爹屋裡睡一晚,反正他今夜也不回來。
梁晨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