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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男人很少在白日裡做這種事,但他在按著身下這個人的時候卻並沒有覺得什麼不自然。中東的水土風情並不是他所喜好的。阿拉伯國家的男女價值觀極為偏極,而宗教上的約束也十分死板,十分無趣。而瑾現在清楚展現在他眼前的媚態不得不說,是一個良好的調解劑。

想到這裡男人加重了身下的力道,瑾的聲線裡也隨之夾雜進了一絲痛楚。

事後他看著暈倒在床上的瑾,內心的支配慾望依舊叫囂著。他隨意地狎玩著身下蜷縮的少年的柔軟軀體,滿意地看著少年因為疼痛而緊鎖眉頭的情慾面孔。

等自己厭倦了之後自然會把他扔掉的,男人這麼想著,觀賞著瑾凝著汗珠的額頭和那一雙緊閉的眼睛──但在這之前,他不會容許自己的寵物對自己的身份帶有任何雜念。男人玩味的表情裡帶上了幾分深色,突然想起了上午秘書遞上來的月度總結裡看到的一件有趣的事。他拿起手機,撥通號碼。

第二天男人在享受著瑾每日清晨的服務時,驀地對瑾說,“今天打扮的漂亮點,晚上我帶你去見你的父母。”

他撫順著瑾的頭髮,動作溫柔地彷彿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囚愛14

“今天打扮的漂亮點,晚上我帶你去見你的父母。”

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瑾正用嘴在為男人服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很難得地失態地停住了口中的動作,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

“他們……是來接我的嗎?”

少年清澈的眼中一片不可置信,語氣有些顫抖。

男人輕藐地看著身下人的反應,只是隨意地將瑾的頭按了回去,讓瑾繼續他理應做的事,語氣有些殘忍,“當然不是,估計他們連你這個人都已經忘了。”

瑾的身體一震,臉上閃過瞬間的羞辱之色,卻很快再次會復了先前的默然──也是。既然六年前他們能忘掉自己的存在,那六年後更是當然。自己剛才的反應不免有些自作多情。說不定他們現在連自己的名字是什麼都已經不記得了吧。

他自嘲了一下自己先前的失態。沒人愛又如何,只要我還愛著自己就行了。瑾機械性地恢復了先前的動作,甩去了多年來常常在噩夢中反轉出現的那個夜晚。

他們來韓家做什麼──生意上的洽談,還是……債務上的糾紛?

他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莫名的恐慌,他不想被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現在這樣不堪的樣子。他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一向正顏厲色的父親得知自己兒子屈居於人下是的那種鄙夷厭惡的表情:父親和後母衣著鮮亮地坐在骯髒不堪的自己對面,審視著自己的下賤卑微的姿態……

呵,他們估計連自己是誰都不會認出來的吧。瑾低嗤了一聲。

這麼想著,瑾反倒希望父母是因為債務而來的。瑾以前在男人辦公時不乏看到他筆記中的一些名字和令人難以想象的鉅額數字。如果譚家未能支付他們六年前欠下的債款,瑾也絲毫不會驚訝。畢竟,能夠讓譚家舉家搬遷越境的債務,想必會是一個天文數字吧。

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麼負面,甚至惡毒的想法;但這卻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並不是什麼充滿感恩之情的天真少年。而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的父親是那個把自己推進了地獄的人。

“你很期待吧,”男人看著自己身下面無表情的少年,帶著戲謔調笑的口氣釋放在了少年口中。

瑾淡然地在他面前吞下了口中的渾濁,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已經六年了,”他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用舌尖為男人清理乾淨,默默為男人遞來準備好的衣物開始為男人穿戴。

瑾並不想給予一個肯定的承認,因為那多半隻會讓欣賞忠誠的男人感到不快,而且這種期期艾艾的天真在他現在看來也單純是犯賤。但同時他也不想去否認這句話,因為他知道那一定是撒謊。他被人強囗過躺在床上的那三天裡,他無時無刻都不希望著能看到自己一向高大的父親能有一日走進自己的病房,光明正大地將自己帶走並讓男人得到他應有的法律制裁。再後來那一年,他的天真也漸漸被在韓家所受到的歧視和性虐給消磨光了。

他那時已不奢求能夠報復男人了,只希望有人能帶自己離開這個令人顫慄的宅子;哪怕是偷偷摸摸也好,哪怕自己以後一輩子都要隱忍著自己所經歷過的恥辱和夢魘──只要還有人願意為自己以身犯險,只要還有人願意給予撫慰,只要還有那麼一個人是愛著、牽掛著自己的……

──再後來,他已經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