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管你保證什麼。」直人讓雷伊搭在自己的肩上,架著他走過方曉瑾的身側,「還有,我剛才做了一個決定,凡是和方小姐有關的生意,我一律不接。」
「需不需要這麼任性呀,我的小情人。」方曉瑾的嘴角重新掛起了媚笑,用酥軟的聲音對直人道。
直人轉身道:「想做我的情人也可以,但先來後到的秩序不能亂,方小姐嘛,再過個六百四十二天我的約會檔期就能排到你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等等看。」
「媽的,大姐頭能忍,我忍不了了!」直人話音方落,房間中已有個紋著白虎刺青的男人暴跳起來,一下子衝到了柳直人背後。
「老子先滅了你再跟大姐頭賠罪!」語畢,套著拳箍的手猛力揮出。
走廊裡空間狹小,待直人看清他的拳路後,已來不及完全避開。就在這時,肩膀上的力道突然一輕,雷伊迅速地朝直人背後一檔,那蓄滿力道的一拳,正砸在他的肋骨處。
完全轉過身的直人,只來得及昕到雷伊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背後偷襲的男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來,方曉瑾的手上還握著裝有消音器的單發手槍,血汩汩地從男人大腿上的洞中流了出來。
「別以為這樣就夠了。」直人朝方曉瑾冷笑著,但並沒再作更多的交涉,而是用力架起已半跪在地的雷伊,幾乎是用拖的將他移出了別墅。
鋼製的大門在身後闔上,直人讓雷伊靠在牆上,手中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你……有事……」雷伊的雙眉糾結在一起,看著直人邊用力喘氣邊道。
「叫救護車。」直人按著號碼道。
雷伊對他笑笑:「沒事……我能自己走……」說著,便用手扶牆想要邁步。
「你這樣還叫能走?省省吧你。」手機訊號不好,直人一邊煩躁地回放,一邊順手想要將雷伊推回牆邊。
卻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雷伊雙眼一閉,重重倒在了地上。
翻了個白眼,心情相當不爽的直人終於聽到了電話接通的聲音。
雷伊被迅速送回了原來的醫院。
主治醫生是跟著救護車一起來的,看了地上的雷伊一眼,再看直人的眼神像是恨不能生吞活剝了這沒常識讓病人幹架的年輕人。
到了醫院,白天追在身後的幾個小護士匆忙跑了過來,有一個已經下班了,穿著便服對站在手術室外的直人一頓說教。
「看你長得白淨斯文,做事怎麼這樣不分輕重,朋友的命你還當不當命啊!」落下最後一句後,小護士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朋友……的命……
看著手術室門外亮著的紅燈,直人疑惑地搖了搖頭。
是否和那個人接觸太多了呢?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紅燈終於滅了,手術室門開啟了,臉色蒼白的雷伊被推了出來。
「肋骨骨折,差點連肺都戳穿了。」醫生一臉倦容的對直人道:「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屬?」
「呃……他家人在國外,我是他朋友。」直人懶得多說,這樣解釋道。
「看好他,絕對不能再出岔子了!」
「我知道。」點點頭,直人安靜地陪雷伊去了病房。
雖然是這笨蛋自己跳出來,受自己牽連這一點總是不能質疑。看著雷伊緊閉的雙目,直人扁扁嘴說了一句:「喂,快點醒過來,白痴。」
子夜十二點,瀰漫著酒精味的病房內一片漆黑,只有幾臺儀器在閃著熒光。
這個時間段本該精神百倍的直人經歷了一天的折騰也覺得有些疲倦,正打算在單人病房的沙發上湊合一晚上時,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像一個訊號,讓直人眼前一黑。
「喂……」
「你還敢跟我『喂』!」果不其然,是小賊風清揚。
「對不起啊,清揚,今天發生了一點事……」
「你缺胳臂少腿了沒?」
「沒……」
「那就是沒事!」
應該提前打個電話通知清揚的,光顧著送這個笨蛋去醫院,又放了清揚一次鴿子。直人看看病床上的雷伊,也不好斷言自己的作法是錯的。
「總之今天是真的有事,改天我再好好給你說明。」壓低了聲音,直人對清揚說道。
「這個月第二次了哦,你可別忘記。」遲鈍如風清揚也知道好友身上必然有事發生,於是收斂了怒氣道:「下次不帶好東西來負荊請罪,我可不給你開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