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後,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樊君奕。”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眉眼蘊著清淡的溫和笑意:“應如是。”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樊君奕支著額的手指點了點,“是這個麼?”
“對。”
“名字起得巧妙。”
“多謝。”
應如是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方向盤,腳踩油門繼續加速。
賓利四平八穩的光速滑至一家大型醫院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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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葉致進手術室之前給了我一通電話,我急急忙忙的就從辦公室趕過來了。”娃娃臉醫生的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直奔剛領完樊君奕結了賬單回來的應如是大踏步逼近,匆匆的瞥了眼向手術房外的走廊上走過去的高大男人,以及坐在長椅上低聲的用他聽不懂的鳥語通著電話的長髮老外,拉過應如是,走到拐角的角落裡,就是一通數落,“葉致吧事情壓下來了,讓我告兒你一聲叫你放心。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你路上發生了什麼?他們是什麼人?”
老氣橫秋的架勢與那張可愛的娃娃臉極度的違和。兄弟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早已習慣成自然,哥哥像弟弟,弟弟倒成了哥哥。
應聞教育起應如是來,可一點都不含糊。就跟在大學裡的時候開辯論會似的。大道理小論據,說的一套一套的。
應如是抬起手撫了撫堂弟那烏黑細軟的頭髮,慢吞吞的開口,心裡想著,這孩子急性子的脾氣一點兒也改不了:“你說話太快了,語速放慢一些,問題一個一個的問。好在是我,要換了旁的找你看病的病人,還不把人家說的一愣一愣的。”
“哥!”應聞拍掉了他的手,緊蹙的眉頭能夾住一張明信片,一張嬰兒肥的臉皺成了個包子,還是24褶的,“還有心思開玩笑。”
應如是收回手,配合著一臉審問表情的堂弟,也斂了斂掛在臉上的笑容,語氣仍是一味的恬淡:“我今天早上去那後山,準備看看我前些日子放生的烏龜,在路上遇到的他們。受傷的那個人,我和他在後山上打過幾次照面,於是也就順帶幫幫忙。反正後山裡你和葉致在的醫院又不遠。話說,我那一袋準備拿去喂黛黛的鮮蝦仁還放在後備箱的小冰櫃裡……”
黛黛,是那隻應如是放生了的雌性海龜。
應聞聽完堂兄前後不搭調的解釋,很想撬開他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到底是安置的些啥零件裝置:“就為了個見過幾次面,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人?!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回蹚的是趟渾水。”
應如是唔了聲,算作回應。
“唔什麼唔?!”應聞對這個從小到大都出離狀況之外的堂哥,完全拿他沒有轍。他極力剋制住內心抓狂的舉動,深呼吸,再深呼吸。等平復了情緒之後,撂下話轉身就走人:“葉致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你最好祈禱他手術不會出現失誤。”
“不會的,”應如是溫和的說道,“他是個盡忠職守的好大夫。他的醫術醫品,我是信得過的。”
應如是在作充耳不聞狀的應聞的背後又囑咐了句:“下了班之後我來接你和葉致,今晚我下廚。”那袋鮮蝦仁別浪費了。
應聞丟給了應如是一個大大的“切!”,算是答應下來。
等候手術的時間漫長而又枯燥。應如是接了兩杯水,遞給坐在等候席上的安樊二人。
“謝謝。”安塞爾結果茶水,抿了抿,潤潤乾燥的唇瓣。
“我估計離手術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你們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我可以請人把你們安排進一間空的病房。”應如是建議到。
“不必了。”安塞爾用英文回覆他。
“事情都談妥了麼?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應如是隨便找了個空位子坐下。
“嗯,我們會在這裡逗留幾天,看看病人的身體狀況,如果沒能及時好轉,我會跟這裡的醫院商量,將緣之轉移去舒曼醫院。”安塞爾說,“麻煩你了。”
應如是點點頭:“到時候你們不用透過我,直接找主治醫師葉致。我會跟他說明情況。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說完,他像是想起些什麼來,拍拍衣服站起身,“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好走。”安塞爾對他說到。
樊君奕起身送他。他的皮箱還放在他的副駕座底下,因為要進入醫院,所以不方便帶進來。
“我想你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