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洋直接把錢塞進他上衣的側兜:“我借你的,取了錢再還我。”他看他不甘願的樣子,笑著補充一句,“我不是包養你或者怎麼樣,好嗎?”
“嗯。”許文凱這才沒那麼牴觸,“那我走了。”
嶽洋看著他在人行道上一路小跑,最後消失在一大堆年輕的身影中,開啟天窗點起一支香菸。
許文凱一直以為嶽洋是怕兩人的關係敗露才不願意靠近Q大,屢次暗示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住在堂哥家裡,也表白過自己從來沒想過讓嶽洋包養或者怎樣。其實嶽洋對此並不在乎,他知道許文凱很保守,根本不會拿這種事炫耀,他也樂意在情人身上花點小錢來鞏固兩人的關係。他不想靠近Q大的根本原因是他畢業於此,而在這裡的四年間過得並不好。
這跟路子明多多少少有點關係。
如果他告白時受到路子明狠狠地拒絕和挖苦,他大概不會高估其他人對同性戀的接受度,也不會那麼直接地表現出自己的愛慕之情。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是蠢到極致,以為所有人都像路子明似的厚臉皮,會坦然接受一個同性的愛慕,哪怕是不求回報的暗戀。
然後鍾領就出現了。
鍾領說:“聽朋友提起過你,最近過得不太好,是嗎?”
嶽洋掐滅香菸,發動車子開往健身房。
沒必要去回憶這些陳年舊事,他現在過得很好,積極向上,毫無破綻。
鍾領是個不起眼的男人。
他八零年出生,從二流學校畢業,在普通企業上班,用五分的精力工作,跟父母住在舊房拆遷得來的小高層商品房裡。
他是那種你從他身邊走過一萬次也不會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平眉細眼,幾乎沒什麼表情,唯一特別的是左頰上刀割似的笑紋,盤踞在本應是酒窩的位置上,像極了一道疤痕。
他並不經常出現在圈裡人的視線中,或者說沒人注意他,他坐在角落裡跟狐朋狗友聊天,有時候一個人待著,旁邊的空位像一隻蜘蛛張開的網。大多數時候,他看起來是無害的。
傳說鍾領幹過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但這些傳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