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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人也是沈簷本人,誰也不會買他這個執行官的賬。但他就是不想跟沈簷開這個口。

沈簷等了兩天,沒有等到他的電話,便無奈的主動打了過去。

沈補玉接了電話也不說話,站在異國海邊吹著海風默不作聲。

沈簷嘆息:“都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孩子氣,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沒做到位,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

沈補玉不知怎地就眼紅了,說:“我原來是想自己解決,不來煩你的。”

沈簷說:“嗯,乖。”

沈補玉想來想去沒有什麼話說了,沈簷以為他傷心得說不出話,便更加溫柔的說:“我的老毛病又犯了,頸子這兩天疼得厲害,你快回來給我捏捏。”沈補玉聽他這麼撒嬌,心就軟了,啼笑皆非的掛了電話。

大概離婚禮還有兩週時間時,沈簷還在忙著解決這個事情。他在當地媒新聞界公開宣告沈氏只是經營該集裝箱碼頭,不會控制航權,而且沈氏只是該港口經營集裝箱業務的其中一家公司,和當地公司與臺灣香港的公司相比起來,甚至不是最大的一家。造成這樣的局面,其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沈家老四沈檁。沈檁的外祖父在軍中供職,他軍校畢業之後便沒有再離開軍隊,前兩年剛升副團。這是唯一一條讓當地議員懷疑沈氏與本國當局關係特殊,收購轉運站目的不單純的理由。沈簷一再的強調沈氏單純只為生意的立場,並私下與總統會面,使他在公眾面前確認沈氏不會對該國安全構成威脅,儘管如此,眾議院的銀行和金融事務委員會還是舉行了一次聽證會,認為沈氏收購案缺少透明度,指責政府貪瀆,使中資背景的企業取得了該國戰略性的地產。沈簷忙得不行,不得不在境外逗留以處理這個棘手的麻煩。

婚禮的籌備也陷入了僵局,沈補玉應管家的懇求回去處理,被沈母當著眾親友的面質問,老太太許是好不容易才逮著這次機會,態度不免有些過激,她問他是怎麼在管的公司,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了事情,是不是成心不想讓沈簷結婚。沈補玉維持著他一貫而來的乖順,面對責罵一聲不吭,像個孩子立在客廳中央聽訓。

沈母罵的累了,便總結性的說了一句:“我看你年紀太小,做事又沒有章法,不合適坐現在的位置!”

沈楣聞言,抬頭看沈補玉,他的表情太過平靜,彷佛不是即將被奪權,而是幼時打翻了碗盞被罰面壁。

沈母這話聲音不輕,聽見的不單隻有廳內的自家人。

沈補玉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確認了沈母不再有別的要求,便清晰的吐字說:“我已向大哥遞了辭呈,按照程式,下個月才可以離職,是我的失職,報告打得不夠早,害大哥沒能找個能人幫他打理好生意,弄得他要結婚了還回不了家。”他的態度太乾脆了,所有人都很驚訝,尤其是沈母,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的願意辭職?”

“我已經遞了辭呈,大哥回來就能看到。”

沈薔跟沈楣交頭接耳:“沒想到小玉做事也這麼刻薄了。”

沈楣皺著眉,若不是沒有資格插嘴,她早就上去問候沈母是不是腦抽了。

晚飯時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偷偷打量沈補玉,他卻毫無察覺一般,照吃照喝,胃口都沒有受一丁點兒影響。

沈楣飯後去敲沈簷的房門,沈補玉正坐在梯子上面翻箱子,應了門,見是她,便叫了一聲二姐。

沈楣說:“大媽從來沒有管過公司,她的話不做數,大哥也不會聽她的。”

沈補玉翻著衣櫃頂的大箱子,說:“其實旁觀者的話更清醒。”

沈楣見他翻小時後沈簷給他買的玩具,有些氣悶,便問:“你是不是早不想幹了?”

沈補玉無辜看她:“哪有。我只是發現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沈楣踢了梯子一腳,沈補玉差點掉下來,連忙緊緊抓著衣櫃叫:“二姐!”

沈楣忿忿:“現在撂挑子,當初怎麼雄心勃勃要跟我搶呢?!你幾歲了,做事這麼不負責任?!那麼在意你可以不同意大哥結婚,依你的本事,讓他當太監都是輕的,至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辭職之後大媽不會讓你在家久留你想過沒有?”沈補玉怕她踹梯子,抱著箱子苦哈哈哀求:“二姐……”

沈楣被他的胡攪蠻纏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可又沒辦法,沈補玉的狡猾一直是她不能相比的,好幾次她都意識到這是血緣的差距,沈補玉做事沒有一點沈家人的風格,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們他的不合群。她靠在牆上煩躁點菸,沈補玉默默在梯子上坐了一會兒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