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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坐在床沿捉了一隻發條青蛙玩,等青蛙不動了,才低低說:“他需要婚姻。”沈楣問:“那你呢?”

沈補玉長長嘆氣,說:“我有點累,這幾年實在是太忙,忙得我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現在開始,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他不會同意你走的。”

沈補玉低頭半晌,才說:“他已經同意了。”

他們之間有比常人更親密的關係,由此,也比常人多了一份默契,這種默契猶如天生而成,不受任何後天因素影響。

沈家的掌舵領袖,註定就該是個孤獨的角色。沈簷習慣了有沈補玉陪伴在側,到了不得不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時候,便格外的沉默,仍舊不好說話,但比平時更加木訥,老態畢現。他只帶了一名隨身助理,沒有帶暖床的女眷,在沈家人看來這是他對於金玫的尊重,無論怎樣糜爛,總歸是要結婚了。

沈補玉找了個空閒偷偷飛了一趟過去,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敲他的門,在他徒然睜大眼睛驚喜萬分不知所措時撲到他懷裡緊緊與他糾纏,來不及上樓就在客廳地毯上被剝了個精光。一夜瘋狂之後,他又很快離開,坐最早的班機回到家中。

沈簷轉醒時身上蓋著厚毯子,屋子裡除了菲傭再無他人,他喝了一些熱茶才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打起精神為家族為責任而出戰。兩個人之間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這時候已經什麼都不需要了。

沈補玉知道是李淡濃先發現了異常,她不愧是沈簷秘書室裡最精幹的助手,桑陌寄來的明信片往往用列印的方式以不同的商業機構為名問候他,這是他們約好的事情,一旦桑陌擺脫沈簷的人,他便會按照沈補玉事先囑託的那樣,為他安排離開以後的事情。這些明信片正面都是異國風景,每到一站桑陌便會寄出一張,直到他到達目的地。但沈補玉始終沒有收到最後一張。

時間過去的越長沈補玉便越是確定,最後一張,在沈簷手裡。

桑陌似乎不知情,因為他終於在消失了幾個月之後平平安安回到家裡,他沒有跟沈補玉聯絡,這也是事先約好的,他們之間的交往本來也不那麼密切,一切都要跟原來一樣。沈補玉不知道沈簷把那張明信片收到哪裡去了,他只知道,沈簷沒有說話,也就是說,他默許了某些事情。

沈補玉的心隨著婚禮一天天的接近而逐漸安然,直到沈簷打電話到家裡說他很快就能回來,他便下了決心去解決他任期內最後一樁事情,他約見了金大宏。他親自給金大宏打電話,約他喝茶,在郊區一個茶莊裡頭。

與此同時他給扶松也打了個電話,給了他兩週時間回家探親,直到沈簷的婚禮結束之後再回來上班。扶松本來就在警惕他的小動作,接了這通電話立刻便阻止:“您千萬不要一個人行動,金大宏現在命案在身,又是貪汙大案的關鍵人物,您千萬不能跟他正面對峙!”可兩個千萬也沒能勸回沈補玉的固執,柳扶松到處找他找不到,情急之下便給沈簷打電話,這是沈簷自他跟隨沈補玉那天起就給了他的特權。沈簷的車被堵在大都會的車水馬龍里,他翻著早報看今日新聞,以便確定風向,倘若沒有新進展,他會在下午啟程回家。港口的事情現在看來只是兩個陣營的政客們用來挑釁較量的由頭,它的命運與本屆政府掛著鉤,非議雖多,卻傷不了根本,他已與幾名政府要員幾次確認了這次的風波不會影響到碼頭的集裝箱營運,現狀大可置之不理。事情解決了,他有些疲憊,心裡滿是沈補玉的身影,想到他正乖巧的等著自己回去,臉上不自覺的掛了笑容,可惜笑沒多久就被扶松的電話打斷了。

天氣溼冷,公曆算著離新年不遠了,初冬的茶園修剪的整齊,只是沒有嫩芽,都是些老葉粗幹,看著叫人了無興致。

茶室內開著暖氣,沈補玉既是請客喝茶,到的便早了些,美貌服務生跪坐在碩大的木根茶几邊為他燙茶具,面如皎月聲如鶯啼,陪他聊伙頭師傅新研發的菜色,倒是句句都透著那麼一點禪機。沈補玉對她推薦的幾款小點心讚不絕口,吃了一點便由著她手把手教他使用老式茶磨碾出茶粉,並用茶粉煮湯為他做了一幅“喜上眉梢”的茶戲,精妙絕倫,引得沈補玉好一番驚豔。正聊得愜意,金大宏到了。服務生施施然退了出去,沈補玉倒是笑容不改,叫了一聲金叔叔,俯身給他倒茶,並未起身相迎。

金大宏心裡豈能不知他約他來的目的,實話說來他並不把沈補玉當作一回事情,尤其是知道他以色侍人,想來不過跟個娼 婦一般,沈氏執行總裁的位置,大概也不過是沈簷給他的玩具。沈補玉從容有度:“我把您約到這裡來,就是想有個清淨地方跟您說說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