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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扶松隱約察覺到沈補玉要做些出格的事情,他擔心他的安危,沈簷曾說過整個沈氏沒有沈補玉的性命重要,因此他在公司總部幾千人裡只選了有特種兵經歷的他來做沈補玉的貼身助理,且不論沈簷是如何得知他這段沒有寫在履歷上的特殊經歷,對於沈補玉,他確實是當作掌上明珠胸前寶玉,如果可以,扶松相信沈簷會拿自己的性命交換沈補玉的性命。一個前特種兵的直覺,也許不是太靠譜,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沈補玉不是第一次把沈簷辦公室當作自己辦公室使用,但最近他的頻繁出入與日夜霸佔還是很不尋常。不但整日不開窗,連保潔員的日常打掃也免了,若不是整個秘書室都在忙沈簷的婚禮,大概早就有人去告發他的異常舉動了。李淡濃幾次想把冰激凌送到頂樓去,都被扶松拒絕,他“以董事長辦公室如非緊急事件不得隨意進入”拒絕她,並表示自己也是領了沈補玉的口諭才能進去。其實他這段時間爬頂樓的次數比他在沈氏工作這麼些年加起來還多,可讓他感到心中無底的是,他開始猜不透沈補玉的心思。他們已經有了第一手證據打垮金大宏,可相反的是沈補玉卻應允了沈簷對於救助金家的命令,他把手裡兩千多萬股房地產股票以市值一半的價格轉讓了給金家。扶松問原因,沈補玉說,大哥心疼大嫂,我心疼大哥。

他確實心疼沈簷不假,可那跟金玫沒有半毫關係。沈氏雖然長期投資房地產,可對投機生意向來過分謹慎。這次的轉讓商界都知道是沈氏對金家嫁女的補償,明著看沈補玉是割肉了,可事實上房地產股票升值空間受侷限了,再留著也沒有什麼大意義,而且他這麼做不但可以保全沈簷宅心仁厚的好名聲,也暫時讓金玫不再有理由和沈母哭訴,總算能像樣的配合婚禮籌備流程。儘管沈母總是旁敲側擊,沈簷卻始終無視她對於沈補玉疏忽婚禮籌備事宜的不滿,如果沈補玉不願意,他不會勉強他來張羅,最近一兩個星期,他們接觸的並不太頻繁,沈補玉顯得精力不足,情事上,雖然沒有拒絕,但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吃力與麻木。若是從前,沈簷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敷衍,但隨著婚期的逐漸臨近,他開始放寬了對沈補玉的所有限度,因為他無法確定沈補玉的一切反常不是來自於對婚禮的抗拒與傷感。就這麼兩頭脫節各忙各的,公司的生意裡突然就出了一樁意外。

因為沈楣的失誤,沈氏失去了境外一個碼頭,沈簷因此食不下咽,沈補玉為了哄他高興,不得不處心積慮為他爭取另一處集裝箱轉運站,當時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卻因為一部分當地民眾反對中資企業壟斷市場而失利,沈簷領了他的心意倒是寬慰了許多,儘管生意不成也沒有責怪他,但這事兒到底成了沈補玉心底的刺,他手上少有失利的事情,也不甘心不是因為自身原因而失手的生意,因此他耐心的等著,等到對方國家總統換屆,才又開始計劃收購那個被自己國家經濟體制拖到負債累累的港口。原本收購案已經談成了,簽約也都在半年前篤定了,可不知怎地該國眾議院又把這事兒想起來了,聲稱沈氏的收購有政 治目的,嚴重威脅了他們的國家安全。中秋過後沈補玉一連兩週都沒有回老宅,唯一的理由就是忙。他這樣忙,卻仍是出了紕漏,沈母聽見了一點風聲便立刻跟沈簷說,補玉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到底人太小了,哪裡擔得起這麼重的擔子,當初要不是你跟小楣一起保證,你爸爸還有幾個叔叔,誰都不會同意讓他坐這個位置。沈簷正看秘書室統計安排的婚禮當天接送貴賓的飛機航線申請,聽了沈母的話,隨口便說:“這個家上下,除了他,你也找不出另外的人來幫忙了。”沈母說:“那就在外頭找嘛,我看別家的,在外頭找也挺好的,選擇餘地大,選出來的人自然就更優秀。”

沈簷抬頭與她對視,他看人的目光有些天生的冷淡涼薄,常常心無惡意卻看得人想要退縮,連親身母親都不例外。

他在她藉口逃開之前開口了:“我實在沒有時間做這件事情,讓小玉親自去找個外人接替自己的位置,這也太難為他了,你要是還騰得出時間,那就你去挑吧。”“我?”

“是啊。”沈簷倒說得很自然,“你去挑個比小玉好的,如果有人干涉你,就說是我的意思,小玉要是頂撞你,我來打他。”沈母站在原地裝得不知所措,但到底不是太聰明的人,轉身便眉開眼笑了,沒有見到沈簷垂下的眼瞼蓋住了眼底一絲冷漠與悲涼。

為了儘快解決港口的紛爭,沈補玉急飛境外求見總統,卻被對方拒之門外。他心裡很明白這種事情一定要沈簷親自出馬才搞得定,畢竟在競選時下注的人是沈簷本人,跟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