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發生了什麼。杜宇閣猶豫了一下,對他說:“律師從法院那邊聽說常禹不僅傷了你那麼簡單,還涉及點別的,所以就退回去補充偵查了。”杜宇閣看了看常禾的平靜的臉,忍住沒說常禾父母的突然離世也與常禹有關係,怎麼也得瞞到過年之後。
“多判幾年才好。”常禾憤憤不平道。
杜宇閣躺到常禾身邊,抓住那雙細滑的手,在手心處找了一處有些細繭的部分輕輕的摩挲著。常禾被弄得直癢癢便笑著看他,杜宇閣滿腹心事的扯出一抹笑容來,常禾卻沒看出任何異樣。
可有心事到底擱不住,就連半天都沒到,杜宇閣還是決定把這事兒告訴常禾。
此時正吃著飯,常禾在網上學了一道微波爐烤花生米,鹹鹹甜甜的酥脆外殼,因為還放了孜然,就更有風味了,吃起來就停不住嘴,他都吃了很多飯菜,還是忍不住抓了一把來吃。杜宇閣卻沒多少胃口,把筷子放下,及其嚴肅的看著常禾,“常禾,我跟你說點兒事。”
這時常禾剛把手裡的花生米全都放在嘴裡嚼,然後又抓了一把,聽見杜宇閣那種語氣,便怔怔的回看杜宇閣,“什麼?”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或許會影響心情,但也該跟你說。我下午接到那個電話,律師告訴我說,常禹交代你父母的死與他有關,雖然他辯解說只是為了想害死你母親,誰知道卻連你父親也一起……”
常禾聽見這話,手裡的花生米掉了一桌子,他狼狽的一個個撿起來,放回到盤子裡,掌心還粘著食物的碎屑。心很疼,就像被鈍刀子來回的銼,跟著腰側已經痊癒了的傷口也疼,兩個地方的傷痛聯絡到了一起,疼得他腦子都木了。他站起身,手掌抵在那處傷口,似乎隔著衣服都能摸到傷疤。他低下頭,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卻在這時候,杜宇閣走到他身邊,把他攬在懷裡。
“乖,別難過……你要這樣,我就不該跟你說的。”杜宇閣拍著他的後背,“你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別憋著。”
常禾緊咬著牙,“哥,我……他為什麼要這樣……爸本來愛的是我媽,要不是因為他媽,我們也不會過得那麼辛苦。”常禾吸了吸鼻子,憋憋屈屈的繼續說:“小時候別人都有爸爸就我沒有,我媽帶著我,還被姥姥那邊的親戚唾棄,我生病了有我媽,可我媽生病了就只能挺著。我們吃的不好,住的很差,三天兩頭還要被那個女人煩……後來回去了又怎樣,那麼自私的一家人,看見我們連好臉都沒有。背地裡罵了我多少次野種我都沒敢說什麼,就怕惹她不高興。我們受了那麼多苦,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他如此喪心病狂,就算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話到一半,常禾控訴的聲音就已經變得哽咽,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杜宇閣沒有用言語去安慰,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常禾的後背。
常禾哭到沒力氣,才從杜宇閣的懷裡出來,杜宇閣身上的那件家居服早已被淚水和鼻涕浸得不成樣子。
杜宇閣用手指揩去常禾眼角的淚,又在他發紅的眼皮上輕輕吻了下,“以後都沒人能傷害到你了,因為我一直都會在。”
常禾的思緒很混亂,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卻因杜宇閣的這兩句話又湧出眼眶,他瘋狂的吻著杜宇閣的嘴巴,杜宇閣就任他又親又啃,最後把他的嘴角都咬破了,杜宇閣都沒說什麼。
“好了,不哭了。你要相信,常禹總會得到他相應的懲罰,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也是,我們就靜靜的看著他們滅亡。”
“嗯。”
“要過年了,哪天陪你去看看你的父母。”杜宇閣提議道。
“好。”
他們挑了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又買了香燭和紙錢,常禾帶著杜宇閣去自己父母的墓地去上了墳。
回來之後,常禾的心情一直不算太好,做什麼都是懨懨的,有時候坐在書房裡發呆看窗外的枯樹,一看就是小半天。
杜宇閣並沒有逼迫他快點從這種悲傷中走出來,只是靜靜的翻本書陪著他。年前他父母沒到的幾天,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伴著彼此度過。
不是誰耍脾氣,也不是誰不肯原諒,年輕時失去父母的的傷疤又重新被撕開,弄得鮮血淋漓,任誰都需要時間從這種傷痛中走出來。
三十四
杜宇閣的父母到的當天,常禾是想和他一起去機場的,結果杜宇閣給他寫了一張購物單,對他說:“我去機場接他們,你在半路的超市下,把這些東西買齊了,然後我回來正好順路接你。”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去會不會不太禮貌?”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