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閣搖搖頭,“就這樣決定了,又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
既然他做了主,常禾便沒再堅持,只好聽從他的安排。
杜宇閣讓他買的多是一些生活用品,還有床單和被罩,他倆之前就把客房簡單的打掃了,杜宇閣站在放被子的櫃子前站了半天,最終也沒決定給父母用那套比較好,於是今天就讓他買新的。
商場的人遠沒有前幾天多,常禾很快便買好了購物清單上的東西,在一樓找了家甜品店等杜宇閣。
他玩了一會兒手機便覺得無聊了,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窗外,又想起了家裡的事兒。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預報還說會有一場大雪,他內心中隱隱有些期待,總覺得這一場雪之後能把他的悲傷洗刷掉。
這時他聽見旁邊有人喊了一聲喂,常禾下意識的回過頭,竟然看見一個個頭中等高,長相不錯,穿著厚重棉衣的男人站在桌旁。
“咦?我佔了你定的位置嗎?”常禾見男人似乎有話要說,便問道。
男人搖了搖頭,指著他對面的椅子說:“我可以坐這裡嗎?”
常禾點頭。
男人坐下來問他:“你還記得我嗎?”
常禾怔怔的看著他,搜尋遍腦海中的人影都不記得和他有過接觸。
男人笑了笑,用手撐著下巴看起了窗外。“你還和杜宇閣在一起呢嗎?”
常禾愣住了,似乎終於有個模糊的影像與這個人重疊起來,只是他不太記得這個人到底長成什麼樣。
“你不回答就是預設了吧。”
“是,是的,我……我們挺好的。”常禾說。
男人用手摸了摸眼角,常禾注意到他那裡有條細長的疤痕,淡淡的,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而他的手背上也有幾條交錯的傷疤,與周圍的面板顏色不一樣,粉紅色的,就像受過很嚴重的傷。
“你不認識我很正常,因為我們就一面之緣。而我卻不只是見過你那一次,我和那個人分開之後,便時常躲在杜宇閣家小區附近觀察杜宇閣,你們出雙入對的看著都讓人嫉妒。”
“不過啊,在經歷很多之後,我也想明白了,我和杜宇閣是真的沒辦法在一起生活的,即使我現在還挺想他,可一想到和他相處便會爭吵就遏制住了自己這種想法,而且他也不會再到我的身邊,畢竟是我對不起他。他很好,很會照顧人,只是那個性格……”男人笑著搖搖頭,繼續說:“我還曾經想呢,你也肯定受不了他會和他分手,轉眼間半年都快過去了,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你們挺好的。”
常禾從來沒有想過會和杜宇閣的前任坐在這裡談論杜宇閣,他一邊聽著,一邊忍不住翻滾著濃濃的醋意,可到後來他卻被自己的小心眼兒弄笑了,“杜宇閣,他……挺可愛的,大家都覺得他不好相處,只是會在背後唸叨他的好。只有我,是一直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與他在一起,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為我做抉擇,給我撐腰。我情緒不好,他就一直陪著我。”常禾的手下意識的按住了腰側曾經受傷的地方,並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這是自己對杜宇閣僅有的回報,“我愛他,會聽他的話,不會反抗他的掌控,怕他不要我,所以,即使他不愛我了,我也會選擇追隨他的腳步,用我的方式與他一直在一起。”
男人因為常禾的一席話陷入沉思,正這時,常禾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杜宇閣的電話,便對坐在對面的人說:“他來接我了,我得走了。”
說話間他匆匆的穿好外套,拎起手邊的袋子要走,男人卻站起身來,衝常禾伸出一隻手,常禾想了想,放下袋子沒有防備的握了上去。
“祝福你們。”男人說。
常禾恍惚了一下,於是笑著對他說:“我們會的。”
男人在常禾愣神間抽回自己的手從他面前離開,就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常禾回了神,想起他的那句“祝福你們”,又笑了笑。
常禾在外面只等了一小會兒,便看見杜宇閣的車從遠處駛來,他的心臟開始狂跳,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之前似乎並沒有這種感覺,這只是一瞬間產生的。
就要見到杜宇閣的父母了,他不知道要怎麼表現怎麼應付,杜宇閣鮮少提到他們,他最近又沒心情去想這些事,那對陌生的夫妻對於他來說就是未知數。他這時候才知道著急,是不是已經晚了。
就在他的思緒一團亂麻之時,杜宇閣的車停到了他的面前,緊接著杜宇閣從車上走了下來,接過他手中的東西繞到車的後面,將大包小包放進後備箱。常禾跟了上去,在杜宇閣耳邊小聲說:“這幾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