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他在忙著調酒。一個酒吧老闆竟不請酒保,親力親為。喝了杯酒尿意橫生,去上廁所途中,看了眼躲在陰暗角落裡發洩慾望的男人們,真是被他們打敗了,精蟲上腦的他們也不分場合直接在陌生人面前上演春宮圖,我忍著不適目不斜視,就怕看多了長針眼。
衝到廁所,門從裡面反鎖了。
我開始敲門,最後大力用腳猛踹。媽的,鬼都知道里面在幹些什麼勾當!無論我踹門還是大聲怒罵,除了門被撞擊後稍稍震動,裡面一點影響也沒有。
……為了私慾佔用公用設施,缺大德了。
一頓暴怒過後,平靜下來我就雙手叉腰就邊上等著。尿意憋得下身膨脹不已,本可以尋找其他途徑解決,可倔強脾氣一上來,我盯著手錶,媽的還搞持久戰!我的打算是等裡面那兩人開門出現,怎麼說也得各給一拳才能對得起受委屈的小弟弟。
好不容易門被開啟,我冷笑看一個男人兩手栓著腰帶走出來,二話不說從側面發起攻擊,只聽到一聲哀嚎,那男人左臉頰被揍了一拳,腳步不穩跌倒在地。
當時我只想報憋尿之仇,誰知那男人不是善茬,兩眼怒火中燒,瞪起人來甚是駭人,還未來得及反應,肚子就被人踹了一腳。條件反射捂住肚子的當口,那男人蹦上來抓住我的頭髮,朝牆上撞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感覺腦漿都要被撞出來,我一咬牙趁他得意時轉身直接朝他眼睛來上一拳,拳頭如風,卻在半道中被人截住。
我擦!哪個不長眼的擋我拳!
轉頭看到那張臉,面無表情,眉頭緊皺,俊逸的五官像是刀削般冰冷不已。我當時只顧驚訝,被那人用力從扭打的局面分開,手臂在他掙開時稍顯紅腫,這人腕力十足。
他把兩人分開後先行離去。我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攥起的拳頭微微顫抖,早想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大好的機會,硬是在眼皮底下丟失了!
回去時老吉見我悶悶不樂,又給調了杯慾望都市。我灌了口酒,心裡說不出的酸澀,也不知是不是年紀漸長,越觸及心中那根纖細敏感的神經。
我又不是女人,必然沒有女兒家的多愁善感,可心裡堵著一口悶氣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喲,這額頭怎麼了?腫成這樣。”老吉湊近臉,用手摸著我額頭。
我吃痛掀開他的手,“不小心撞到了。”
老吉精明的眼掃一下大概猜出十之□,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好奇打探,“那天,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哪天?”
“喝酒那天,我一直挺擔心你,他丁煜航沒把你怎麼樣吧?”話雖如此,老吉怎會不知,凡是被丁煜航看中的,又豈能逃過被吃光抹淨的下場?
他可從來不幹白費力氣的事!
我暫時把腦子一堆雜草拋諸腦後,想起那天,在男人身下受盡恥辱最後竟被做到昏厥的狀態。這話是萬萬不能說與老吉聽,男人的尊嚴讓我羞愧不已。
在老吉面前我一直自詡是攻佔一方,也確實找了不少男孩驗證此事。這件事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做就做了大家又不是貞潔烈夫擱這個年代一夜情算不上多大的事兒,前提是你做就做罷還他媽找抽留下一些錢,你他媽把老子當賣屁股的鴨?!
做*愛角色的羞辱遠比不上桌上那些人民幣帶來的深刻,當然最後我也沒矯情,有錢不拿便宜了酒店。
原來他叫丁煜航,這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東西竟然叫這名兒,白瞎了。
老吉看對面這人又開始神遊,確定那晚肯定有事發生。
丁煜航花花腸子游慣花叢,在Gay圈裡也是有些名氣的。這人長相俊雅家底豐厚職業體面,對人謙讓有禮極有修養,饒是如此,豈能逃過閱人無數老吉的眼,這小子絕對不是善茬,栽他手裡大把人在,別人他管不著,別把南方拽進這個爛泥圈裡就成。
我挺想八卦八卦丁煜航,怕太明顯引起老吉的懷疑,就此作罷。
把第二杯慾望都市喝見底,告別老吉,顫悠悠開車回家。倒車時又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副駕駛上還坐著另一個男人,兩人輕鬆交談著。
媽的,我怒火中燒,倒車時故意擦過他的車屁股,直到感覺他那高階貨留下疤痕才踩著油門踏著夜色回家。
在路上突然猛然醒悟,多少為心底雜亂無章的心情理出點頭緒。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週六一大早就接到老佛爺電話,說無論如何也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