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呢,效果好還便宜。”
張寧夏看他自己不在意的態度,就有點皇帝不急急太監:“你現在身體到底怎麼樣?”
王子君拍了拍胸口:“還行,並無不適。”他順手撫摸著胸膛:“你要不要來摸我的胸肌?”
“滾!”張寧夏從水盆裡撈出了海綿擦,又開始賣力地擦起瓷磚玻璃門來。他現在對王子君有點無從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
☆、心如止水
等自己也洗完澡進房間,他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他想王子君這次回來,他們之間算怎麼回事呢?房子王子君有份,沒有不讓住的道理,但和艾滋感染者住一起,他是不怕,但還有個小孩呢。讓小孩跟著冒風險是怎麼回事,要不要把人家回絕掉?但是要怎麼開這個口呢?如果告訴徐琬琰這王子君大哥有艾滋病,大概能把人嚇得直接捲鋪蓋跑吧?但他要是不跑呢?以張寧夏這些天對徐琬琰的認識,這也是個傻大膽的,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什麼他不能接受的事。
這事讓小孩做主好像也不大好,要不要告訴他媽媽?說房子有朋友來住,沒地方騰給小孩了?那小孩和他媽不會這樣說啊,房間明明還夠麼。思來想去,張寧夏覺得自己已經走錯了棋,應該在王子君回來以前先把徐琬琰的事處理好,而不是如今左右為難。
臥室的門被輕輕地敲了敲,坐在床上的張寧夏沒有動。片刻後,他的手機亮了起來,因為已經調成了震動,所以發著光在床頭櫃上顫動不已。張寧夏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對著門口輕聲喊:“進來。”
王子君轉動門把手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一年四季常有的笑容。張寧夏沒有笑,他瞪著王子君,依然走不出哀怨的情緒。“幹什麼?”他生硬地問。
王子君站在床尾,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你房間空氣不太好。”他轉而四顧,岔開話題。“我去幫你開個窗。”他長手長腳地走過房間,拉開厚重的曳地窗簾,把房間的窗戶拉到最大。
晚風一下子灌了進來。“你想凍死我。”張寧夏不滿地說,人也隨之縮到了被子下面。王子君回頭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把窗又關上了一半。
張寧夏在床頭櫃裡摸摸索索,掏出來一盒煙,抽出一支來。剛翻出打火機點上,王子君已經摺回來,一把從他手中奪走了煙。“別在屋子裡抽菸。”他這句話出來,張寧夏愣了一下,因為很久以前,王子君也總是對他說這句話。不過那時候只是留於口頭,不會動手的。
“還給我!”張寧夏有點張牙舞爪,王子君舉高了手不給他夠到,強盜似的後退了幾步,他來到窗臺邊,把煙伸到窗外的臺沿上按熄了。新開的一盒軟中的第一支,張寧夏對他怒目而視。他想問你憑什麼管我,但問不出口。
他賭氣又點了第二支菸,王子君又想搶,張寧夏躲,王子君伸長手來夠,整個人都撲到了寧夏的被子上。張寧夏被他惹急了,恨他這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也沒有多加思考,就由著性子把燃著的菸頭按到了王子君的後脖子上。王子君“啊——”地爆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身體猛得彈了起來。
下手的一瞬間,張寧夏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似乎過分了。王子君也覺得很過分,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張寧夏,捂著自己的後脖子罵道:“你是瘋狗啊!”
張寧夏被罵了,也很生氣,雖然知道自己有錯,這時也不想承認:“活該,誰讓你手長!”兩人正對峙著,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臥室的門就被轉開了。徐琬琰趿著拖鞋出現在門口,平時細長的眼睛此時睜得圓圓的。他是循聲而來,王子君剛才那聲大叫沒有控制音量,讓他以為出了什麼事。然而真過來後,看到的卻是床上床下四目互瞪的場景。
實在不知道這是舊情復燃,還是新仇舊恨。感覺到自己的多事,徐琬琰後退兩步掩上了門,大言不慚道:“走錯了。”
徐琬琰出去後,他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隨之煙消雲散。張寧夏感覺到了一點心疼,他在床上跪起來拉著王子君的睡衣領子拽下來:“我看看。”王子君很不爽地讓他看了。只是紅破了皮,看樣子等會兒要起泡,但不算太嚴重。張寧夏心裡後悔,手上卻放開王子君的脖子,唾棄道:“瞎咋呼。”一邊下地穿拖鞋去找燙傷藥。
王子君去衛生間沖涼水,拿花灑對著脖子衝了足有五分鐘,感覺脖子都成了一塊冰,寧夏才用燙傷藥膏給他抹了,又貼了護傷膏。
王子君回自己房間去睡了,剩張寧夏一個人在房間裡心疼得不行。在這個漆黑的夜裡,雖然他的屋子裡有三個男人,陽氣十足,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