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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如此他越發感到煩亂和蒼涼。他想我在幹什麼呀,王子君得了艾滋病,就算這些年控制得好,但終歸是活一年賺一年的毛病。自己為什麼要和他計較從前那些破事呢?他們回不去了,哪怕王子君現在病好了,他們也回不去了。一直心存彆扭的自己,其實是從心底裡沒有徹底認識到這點吧。還有些無謂的可笑的期待。

張寧夏收斂心神,打算做一個即使舊情人在面前晃盪,也能心如止水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投緣

張寧夏沒有想到的是,王子君和徐琬琰很投緣。王子君是外向的性格他知道,但他不知道徐琬琰也很活潑,而且這種活潑是有指向性的。那天寧夏晚上九點多到家,大客廳燈火通明,出乎他的意料,他看到的是王子君和徐琬琰在地毯上玩下腰,笑笑鬧鬧得很開心。

寧夏和徐琬琰兩個人同住的時候,他雖然見過徐琬琰在臥室裡做些拉筋熱身的活動,但他從沒表現出好奇或感興趣,徐琬琰也就不輕易賣弄專業技能。不過王子君是不同的,那天他偶然看到徐琬琰邊看電視邊在沙發背上壓腿,就躍躍欲試地表示自己也擅長。

他長腿一伸,把腳脖子也擱到了沙發背上:“怎麼樣標準吧”

徐琬琰就笑,讓開兩步,兩隻眼睛笑得眯起來,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你臉能碰到腿麼。”

王子君聽了,立刻把腦袋向腿靠過去,靠到一半受到了阻礙,於是中途把頭垂下去,賴皮似的把頭頂擱到了膝蓋上。他悶聲嚷起來:“怎麼樣?怎麼樣碰到了吧?哥也可以去練跳舞了!”

徐琬琰笑著點頭:“可以可以,挺標準的。”王子君直起身放下腿,還原了人的形狀,叉起腰來:“你給我秀一段唄。”

“秀什麼?”徐琬琰傻笑。

“你會一字開嗎?”

“會啊。”

王子君高興了:“來來來到這裡來,”他繞過沙發走到客廳中央,把桌子推到一邊抻平了地毯,忙完了卻看見徐琬琰已經把一條腿從身側拉到了頭頂上,簡直就像吃飯一樣簡單。徐琬琰笑盈盈地接收王子君的驚訝,刷地把腿放了下來,趴在沙發背上笑。

王子君驚歎:“男孩子可以這麼軟啊!”徐琬琰笑:“現在可以,以後就不知道啦。”

“以前我也很軟的。我來給你表演個蜘蛛,不過你得幫我一下忙。”“怎麼幫?”“你過來扶著我的腰。”徐琬琰走過去,在王子君的指示下雙手攬住他的腰,王子君轉頭看了一下地面,開始努力地將腰背後仰,同時兩手五指張開朝天,是準備要對接大地的節奏。“手別松啊!”王子君一邊不放心地喊。“不會讓你摔倒栽蔥的。”徐琬琰說。

王子君向後仰成135°,腰板已經拉伸到底,下不去了。他努力把脖子往下垂,倒過來的視線正好看到張寧夏進門。

寧夏把手裡的禮品盒放到一邊地上,黑線都要從腦門上掛下來:“你們幹啥呢。”王子君費勁地直起腰,徐琬琰鬆開手。“老了!”王子君感嘆道:“我以前很容易就撐下去了,我撐下去還能往前爬呢。”

張寧夏無語地路過他:“這值得炫耀嗎?”他進了浴室洗手,王子君和徐琬琰對了一下視線,王子君用拇指指向浴室方向,壓低聲音用氣聲道:“他就這樣。裝——逼——”徐琬琰聳肩偏了下頭。

張寧夏很不爽,這是他的屋子,他才是主人公,那兩個人在他的地盤喧賓奪主地摟摟抱抱,也太不是東西了。徐琬琰還是比較乖的,王子君那個王八蛋。

那天徐琬琰還沒回來,張寧夏鄭重其事地堵住了王子君的路。“你能不能離小徐遠點?你知不知道自己有艾滋病會傳染啊?”

王子君被他問得一愣,然後對答如流:“我是有病,但這病就三個傳播途徑,性接觸傳播、血液傳播、母嬰傳播,”他依次掰出三根手指,“哪條都不沾邊,我怎麼就要離人遠點了?”

“你說不沾邊就不沾邊,那天底下就沒人恐艾了。你有點自覺性,不要討人嫌好吧。你有本事去告訴小徐你是艾滋病毒攜帶者,有這個本事麼?”

王子君閉嘴想了一下,將手一擺:“算了,我不和你說,我離他遠點兒好吧。”當天晚上,王子君早早就進了房間,將門緊緊閉起來。徐琬琰一回家,感覺有點奇怪:“子君哥哥不在啊?”“在房間裡。”張寧夏沒好氣道。客廳是暗的,他捧著膝上型電腦坐在沙發裡,這時就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過來一下。”

徐琬琰雙肩包還來不及放下,一邊褪下揹帶一邊問:“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