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棒子?”現場但凡懂rì語的,無不用一雙懵懂的大眼睛盯著秀保,希望他能對這個新名詞給出合理的解釋。
秀保自知嘴賤,只好將清人王一元的《遼左見聞錄》中的一段文獻背誦出來:“明書有云:朝鮮貢使從者之外,其奔走服役者,謂之“棒子”;其國婦女有yín行,即沒入為官jì,所生之子曰“棒子”,不齒於齊民。棒子者,鬢髮蓬鬆,不得裹網巾;徒行萬里,不得乘騎;藉草臥地,不得寢處火炕。蓋國中之賤而勞者。始知其人為私生子,世世相襲,遂自劃為一階層,略如浙之墮民也。”
聽完秀保如此洋洋灑灑的一段話,就連明國出身的沈惟敬也難辨真假,當然,為了證明自己這個副使很有學問,便隨聲附和道:“大人果真是學富五車啊,卑職生於浙江嘉興,對‘墮民’也略知一二,正如大人所言,那確實是對賤民的稱呼啊。”
“原來‘棒子’就是賤民的意思啊。”來島通總這個大老粗最先應和道,“殿下所說的那些卑職聽不懂,但若如沈大人所言,那麼以‘棒子’稱呼朝鮮人乃是再合適不過啦。”
“我只是一時口誤,各位切莫當真。”秀保對著楊方亨身後的兩名朝鮮使者略施以禮表示道歉。在這兩人乃是朝鮮派來的通訊使,正使是敦寧都正黃慎(正三品堂上官),副使是大邱府使樸弘長(從三品堂下官),這兩人奉朝鮮國王之命跟隨明朝使團一同來rì本議和,當然,這也只是個名頭,事實上所有的裁奪權全部掌握在楊方亨,準確地說是沈惟敬手中,他們只不過是花瓶,裝裝樣子罷了,但畢竟是一國的使臣,面子總是要給的,以“棒子”相稱也卻是有傷和氣。
看到秀保向自己道歉,兩名使臣頓時受寵若驚,連忙擺手示意秀保無需介懷,黃慎甚至不知廉恥地賠笑道:“殿下休要這麼說,兩國干戈,怨氣有所流露實屬難免,沒關係,沒關係。”
“就是,殿下別跟他客氣,這兩人早就臭名遠播了,當初和談失敗,被太閣趕回朝鮮時正好途經來島,要不是卑職贈了十幾石糧食給他們,恐怕就要餓死在海上了,我說的沒錯吧,黃大人?”來島通總yīn陽怪氣地
對黃慎說道。
“是是,來島大人的恩情,卑職沒齒難忘。”黃慎龜縮著身子頻頻點頭答謝。
“主公可別怪臣下多嘴,”高虎湊到秀保耳邊小聲嘀咕道,“朝鮮就是明國的一條狗,跟狗需要說謝謝麼,您對明國使節客氣也就罷了,對這些棒子大可肆無忌憚地辱罵,即便拳腳相加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著高虎一臉認真的表情,秀保只好點頭答應:“中國有句俗語‘打狗看主人’,即便朝鮮是條狗,也是明國的狗,要不然大明皇帝也不會派兵相助了,若是對他們百般侮辱,回去以後定要在明國煽風點火,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了,總之,議和成功之前還是小心為妙。”
“大人,伏見送來的急報!”一名武士連滾帶爬地來到秀保跟前,將一封密信交到他的手中。
秀保在眾人的注視下撕開信封,當看到信中內容時,不禁猛拍腦門道:“怎麼把這件事忘記了!”
“高虎,”秀保小聲吩咐道,“伏見發生地震了,你馬上動身回京,確保本家平安後立即給我回信,至於大阪那邊,該怎麼‘表現’就不用我多說了,告訴太閣,就說使團這邊我會盡量拖延,等他準備就緒我再帶他們進京。”
“主公放心,臣一定將此事處理妥帖,絕對讓太閣對您刮目相看。”說罷,高虎快步返回船上,不一會工夫便駛離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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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高虎加封
() 目送高虎離開後,秀保稍事整理情緒,鄭重其事地對楊方亨等人說道:“諸位大人,我剛接到太閣的命令,為了迎接使團,伏見正在大肆修繕,暫時不便出入,因此希望諸位能在這裡稍作休息,待工程完工後再起程東進。”
“秀吉大人太客氣了,我等只是一介使臣,無需勞師動眾,還請您將我等想法據實稟報,依我之見就沒必要在此逗留了。”楊方亨躬身逢迎道,在他看來,雖說是天chao特使,身份尊貴,但如果能體恤外藩民情,平易近人,則更能體現大國風範,同時也可以增加和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