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機率,反正是順水人情,只需要動動嘴,何樂而不為呢。
“難不成貴使嫌在下的居城太小,容不下爾等這樣的大佛麼。”來島通總冷冷說道,“太閣的命令是不容改變的,諸位既來之則安之,就先在這來島城待著吧。”
“出雲守休要如此無禮,”秀保看著楊方亨的苦瓜臉趕忙安慰道:“楊大人這麼說也是好意,我等作為東道主怎能如此跋扈,不過楊大人,既然太閣說了,那就是不容任何人反駁的,還請您多為我等考慮,就在這裡先休息幾天吧。”
通總和秀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楊方亨夾在中間,臉sè也是如同萬花筒般不停變換著,不過話中的含義他終究是明白了,那就是不論如何自己都必須呆在這裡了,秀保不過是給自己個臺階罷了:“好吧,既然平大人如此堅持,在下也就卻之不恭了,黃大人和樸大人有什麼意見麼?”
“瞧您說的,”黃慎笑嘻嘻地應承道:“楊大人都沒意見,卑職怎敢說不呢,一切全聽大人安排。”
“既然如此,諸位就隨我進城吧。”來島通總徑直走到眾人前列,大搖大擺地朝城下町走去,當然,這位海賊大名對秀保還是畢恭畢敬的,專門為他準備了肩輿,兄長得居通年和三弟村上通清分侍左右,本家親兵緊隨其後,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再看楊方亨等人,灰頭土臉地走在隊伍的末端,完全沒了大國使臣的氣勢,甚至連來島家的下級武士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一路上推推攘攘,場面和遊街相差無幾。
將使團安置妥當後,秀保再次找到了通總,不為別的,只為同情,這位來島出雲守明年將會和他的兄長得居通年一道,命喪鳴梁海,成就自己“文祿、慶長之役中唯一戰死大名”的威名。
“侍中殿下相邀,卑職真是受寵若驚啊。”通總激動地說道。
“出雲守過謙了,你和棒子水軍交戰多年,定是對其戰法裝備深有體會,在下正是為此而來。”秀保的態度依舊恭敬。
“殿下不是想挖苦卑職吧,”通總面露苦sè,哀聲道:“雖說交戰多年,卻一場大海戰都沒有贏過,停戰前期,更是龜縮在釜山港內不敢出擊,生怕被朝鮮水軍殲滅,如此表現怎還敢向您傳授經驗啊。”
“朝鮮水軍果真如此兇悍麼?”秀驚詫地看著通總,若非親耳所聞,他還真以為那些戰績都是棒子胡吹的呢。
“兇悍?哼,論兇悍他們怎能比得過我的兄弟們,不過是我軍裝備不如罷了。”通總臉sè漸變,眼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裝備?你指的是棒軍的龜甲船吧?”秀保早就從秀元那裡瞭解了龜甲船的一些情況,因此聽到通總這麼說倒也不覺得驚訝。
“既然殿下知道了,卑職也就沒什麼可說了,”通總忿忿地說道:“鮮兵的戰術就是先憑藉大炮對我方船隻狂轟濫炸,之後再用堅船衝擊我方船隊,打亂陣型,順便依靠堅固的船體和強悍的火力全程壓制,最後留下滿目的殘骸揚長而去,您說說,這是憑藉戰術就能逆轉的麼?”
“總而言之不就是‘堅船利炮’麼?”結合秀元和通總兩個人的看法,秀保終於總結出了李舜臣能夠壓制rì本水軍的原因。
“除了這一點,卑職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原因能招致我軍慘敗。”通總肯定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如果和談不成,您可能又要面對那些麻煩的龜甲船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不過我發誓,如果真有那一天,卑職絕不會像上次那樣龜縮不出,就算是葬身海底也要和李舜臣拼死一戰。”通總毅然決然道,彷彿現在就要出征一般,可見他對李舜臣依舊十分畏懼。
“我也只是假設,出雲守無需當真,現如今明使都已經來了,和平盛世就在眼前,是我杞人憂天了。”秀保趕忙安慰道,“對了,出雲守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使團強留在來島麼?”
“不是說伏見城在修繕麼?”通總脫口而出。
“那只是騙這幫漢人的,”秀保環顧左右,貼在通總耳邊小聲嘀咕道:“伏見發生地震了,要不是加藤殿下捨身相救,太閣和秀賴都可能葬身廢墟了,現在城內一片混亂,根本不能用來接見使者,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
“您做的對,確實不能讓使團現在進京。”通總重重地點了點頭。
“因此這段時間就要麻煩出雲守多多擔待了。”秀保欠身致意道。
“您這麼說真是折煞卑職了,”通總鄭重地告訴秀保:“您肯將事情說出來就是對卑職的信任,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有怨言呢,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