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肚子會像鬼怪一樣張開,每次出現都會擄走幾個凡人,然後剝乾淨洗乾淨再生吞,他自己卻從來不洗澡,剛才被他抓住,險些被他燻死哩。”
蘇瞳聽得有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顏如花,頓使滿室生香。
她與葉璇璣並排坐在一起也不減半分顏色。兩女一個如春風潤物無聲,只需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落在各人眼中便自有萬種難以言訴的俏麗風情,深深地吸引著你;一個如孤傲不群的寒梅,獨自開在一個角落,卻又讓人無比的驚豔,不需要任何言語以及身份的修飾,她的舉手投足都透著一種高貴氣質,讓人心神皆為之迷倒。
“還……還好沒有被燻死,不然就見不到你了……”晁景仁撓了撓後腦勺,傻傻笑著。
這衡陽真人也是心細如髮,見自家徒孫模樣,心裡頓如明鏡,躊躇了一番,厚顏道:“我看小公主殿下與景仁年紀相仿,不如由景仁帶著到太行山門各處遊賞一二,我太行雖比不上閻浮十八峰,卻也是天下少有的福地。”
晁景仁大喜,滿是期待地看著蘇瞳。
蘇瞳猶豫了一下,望了望蘇伏。
蘇伏輕輕點頭:“想去就去看看,別走太遠了。”
“嗯,那爹爹孃親,你們要快些來找我哦。”蘇瞳笑著揮了揮手,“景仁,我們走罷。”
“哎,來了來了!”晁景仁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但還是沒有忘記向蘇伏行禮,“師叔,師叔母,小侄先且告退!”
“這小子!”晁補之笑罵一聲,“跟他爹當年見到嫂嫂時一個德行。”
說著又意識到什麼,向蘇伏苦笑道:“蘇兄千萬不要誤會,這只是有感而發。”
“小輩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這些做大人的干涉太多,反而不美。”蘇伏笑了笑道,“若是景仁果真能贏得瞳瞳芳心,我這做爹的自然不會反對。”
“說得極是。”李三思笑道,“妖帝心胸果非尋常,全無尋常人的門戶之見。”
“聽補之說探尋儲物指環下落的是您?”李三思正色道,“早前不知是您,如今既知是您,還請千萬不要靠近那處海域。”
“這是怎麼說?”蘇伏還沒開口,晁補之卻皺眉開了口。
衡陽真人輕咳一聲道:“本座與三思也不是刻意隱瞞,我們一直懷疑景仁之前患病,與那處海域有關。那兒不是個善地,這儲物指環雖好,卻也犯不上冒這個險,二位以為呢?”
蘇伏與葉璇璣對視一眼,輕輕放下茶盞,笑著道:“儲物指環當然算不上特別,只不過勝在有收藏價值。另外,指環的空間較為穩定,妖國與他州貿易,若有指環也會便利許多。真人不妨與我們說說那海獸的來龍去脈,再來計較不遲。”
這便是對外的說辭了。
衡陽真人也不好反對,只得道:“既如此,也罷。那海獸我等不知名姓,據當年討伐的倖存者記載,其獸面豺身,似蛇非蛇,膚堅且滑,飛劍法器很難及身,聲如叱呼,威懾力非常……”
他話未說完,外頭突然傳來一聲疾呼:“掌教、長老、叔,不好了不好了,景仁被打傷了,蘇……蘇瞳殿下被丹霞門的人圍住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北邙驚變,三派恩怨(上)
北地廬州,北邙宗。
驚變才過一個時辰,宗門上下卻是人心惶惶,因為自雨凌菲之後,又有數個平日較為受寵的弟子被打入死牢,也不知朝夕月為何大發雷霆。
現如今北邙宗上下,各自的地位都非常清晰明瞭。最大的當然是朝夕月,其次是李長風,開一脈洞府,有親傳弟子十七個,已有一個晉入靈臺。李長風自己更是已然成為渡劫宗師,是門中實力僅次於朝夕月的人物。
當然實力並不代表權勢。譬如風越一脈的“老臣”,死了的不算,現今活著的只有兩個長老,一個是駐守亡城的魯惇,屬於被排斥在權利範圍之外的人物,修為雖然有長生,卻沒有什麼進步。
另外一個長老南玉陽則在在朝夕月大發慈悲下,保留了風越一脈,由其為首座,掌門裡功過賞罰,算是位高權重,為門中第三號人物,也是個渡劫宗師。
接下來一位,卻是南宮雨。南宮雨不姓南宮姓南,是南玉陽的親生兒子,入道八十年,已經是玄真境,只差最後一步就能晉入長生。
他長得血氣陽剛,身材修長挺拔,外貌非常出眾,是門中少數女弟子的夢中情人。十五年前被朝夕月收為親傳弟子,乃是朝夕月為數不多寵愛的弟子中,資質最好的一個,同時也是修為最高的一個,